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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通赖皮的话。
程玉酌又觉得耳边发烫了,正好杨柏泉带着几位军官过来商量事,程玉酌急急从赵凛手里挣了出来,快步下去了。
杨柏泉没留意她,只是看了一眼赵凛。
“殿下是有好消息么?怎地眼角眉梢都是笑?”
赵凛凑着洗笔盂中的水,这才瞧见自己脸上,还真是笑开了花。
戚婧的省亲一行已经回到了襄阳。
今日程获代替襄王去,给刚从娘家回来的襄王妃办了一场接风宴请。
襄王的明面工夫总是做的足,程获和戚婧都乐意。
当天晚上,程获送戚婧回了正院。
两人坐下来吃茶。
静默无人的时候,戚婧小心拿了一张纸出来。
“是程姑姑传来的。”
程获眼睛一亮,立刻将程玉酌写来的长诗看了一遍。
他初初瞧着没什么,可越看越惊讶,最后合上纸卷,面上全是诧异。
戚婧还以为出了事,急急问他怎么了。
程获怔了一会,“心中所言,办成此事便会助我脱身……”
戚婧捂住了嘴,“这是真的?太好了!”
她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可程获却犹疑,“这怎么可能?太子不想我传更多的消息?就这样轻而易举助我脱身?”
戚婧想到了什么,“你是说,这是个诈?”
程获却又摇了头,“可这长诗是我姐姐所做,她有几个常见的字眼我能识出来,约莫不是假的,可这太匪夷所思了,果真是太子的意思?”
戚婧琢磨了一下,“也许,这就是太子的意思。”
“怎么说?”
戚婧回忆几次入宫的情形,“我从前在宫中见过程姑姑,她在宫中颇有体面,应该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眼下也在为太子做事。”
“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能让太子给我开恩……”程获还是不太相信。
但戚婧却说起了在省亲别院的事情。
“……大堂兄派人来问了我,说别院好似被人围了,可什么都没有查到,问我有没有察觉异常。”
程获挑眉,戚婧说道,“大堂兄提及好似被围了别院的时间,正是程姑姑离开前后,如果我猜的没错,约莫是来接程姑姑离开的吧!什么人能做到如此不着痕迹?”
程获惊愕说不出话来。
戚婧低低笑了一声,“姑姑在太子那里,应该不是一般的体面。”
程获说不出话来了。
戚婧给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我真高兴,你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
话音一落,程获按住了她的手,“如果我能脱身,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戚婧鼻头一酸,泪如雨下,她不停地去擦眼泪,可眼泪越流越多,“可我到底是襄王的继妃……这怎么可能呢?”
可程获的力道从手上传来,坚定地给她注入力量。
“如果有假死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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