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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程玉酌尽力压下惊诧。
她这才瞧见他穿了一身亭台楼阁暗纹的银白锦袍,腰间的石珮甚是精巧,而他腰带紧束,越发显得他腰身紧实,而胸膛宽阔。
程玉酌连忙错开目光,这才发现他簪了一支白玉簪,程玉酌只瞧了一眼,见那玉簪光泽不同寻常,同他腰间石珮一样的精巧而质地不凡。
好似……宫中之物?
程玉酌转眼就被这两见金玉宝货吸引了。
赵凛见她打量,还以为被自己丰神俊逸之姿吸引住了,挺胸抬头任她打量。
他可是一国储君,风姿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这会他得让她好好瞧瞧!
却没想到她突然问,“你那石珮和簪子倒是不错,回头能给我瞧瞧么?”
赵凛一愣,差点气晕过去。
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带这些玩意了!
赵凛不回答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程玉酌终于从老本行金玉宝货里回过了神来。
赵凛定定看来的目光,让她觉得比头上的日头还要热!
她不自在地想要别开身去,只是她还必须镇定。
她问他,“你今日过来,是不是要替太子爷先行清理一遍大明湖?”
可赵凛还是不说话,不回答她,仍旧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在那如日头一样灼热的目光下,程玉酌心跳快了起来,不仅快了起来,她还下意识开始心慌。
她侧过脸去,别开他的目光。
“你乘船过来多久了?”她这么一问,也提醒到了自己,“刚才那小虫子……不会是你?”
程玉酌想到自己刚才嘀嘀咕咕那一番,登时尴尬起来。
她不由地道,“你……是在偷听我说话吗?”
赵凛这才开了口,可是目光仍然停留在她脸上。
“是你自己要说,我可没偷听。”
他这么说,程玉酌咬了唇。
明明是他装作那小虫子,才引了她胡言乱语,他竟然还不承认。
程玉酌可看见他手下的苇棒了!
他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吗?
程玉酌暗气,可也拿他没办法,她要让自己冷静些,说句什么把这一茬揭过去。
却听赵凛突然问了她,“你就这么不喜欢宫里?”
程玉酌真是尴尬,果然都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连忙说,“宫里规矩重,任谁都不会喜欢吧。”
她总会把自己扯成大多数人,就像不特意问,她就不会说出自己喜欢的菜式一样。
赵凛知道这不会是最主要的原因。
他盯着她问,“还有吗?”
还有什么?
无非就是程玉酌说的那样,那是个吃人的地方,她不想日日在豺狼虎豹的牙缝中挣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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