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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多久?怎么也不同我说?”周敞说着话就往外走,“我去瞧一瞧,可有请大夫?”
元亓本也在侧,也跟着起身,就要同去。
瘦猴则道:“如何不请,今日傅掌柜和孟大夫也是来了的,早就瞧过的。”
景姑姑也在一旁跟了上来:“王爷这个时候还是不去为好。想必秋长这个时候该是吃了药,正在休息。”
“为何不让我去?”周敞总觉得景姑姑和瘦猴似乎都对秋叔的事情有所回避。
景姑姑叹气:“唉,不是不让王爷去,而是平日里,秋长就不让我们在王爷面前提起他的病情,常说没必要为这点儿小事,平白让您烦忧。今日是王爷生辰,要是这个时候过去瞧他,恐怕更增加他的负担。”
“什么负担?”周敞不以为意,说着话从中殿往外走,“正好孟大夫在,我也好亲自问一问孟大夫。”
景姑姑和瘦猴互望一眼也就不再阻拦,而是从旁跟上。
倒是周敞又回身将元亓按回座椅里:“你就不要过去了,以免秋叔真的觉得兴师动众,你就在这里看戏,否则你我都走了,恐怕他们也不安心在此闲坐。”
今日奕王生辰没请任何一个外人,如今戏台周围看戏的也唯有奕王府的府兵和下仆。
“也好,代我问候秋叔。”元亓也不勉强。
周敞转头带着景姑姑和瘦猴去了秋叔的院子。
待进了秋叔的小院正房,屋子里屋子里已经没了原来那一壁的酒坛子,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苦汤药味。
秋叔躺在床上,双眼微闭,不知是醒是睡。
旁边守着李福和孟大夫。
按照孟大夫的说法,秋叔是刚刚喝了药,人尚在昏沉中,可能不大清明。
周敞站在秋叔床头,瞧了好一阵子,才等到秋叔缓缓睁开眼睛。
秋叔眼中浑浊半日未消,许久却还能挤出一个笑容,声音低缓而虚弱:“王爷,您来了?”
“秋叔你感觉怎么样?”听到这一声召唤,奕王的意识忍不住扑上去,握住了秋叔的手。
秋叔的面色蜡黄中透着灰败,双眼无神难以聚焦,但还能勉强答话:“还好、还好,王爷不必担心,今日是王爷的生辰吧,老奴本来该给您贺寿……”
“秋叔,您躺好……”风铭赶紧按住欲要起身却根本没有力气的秋叔,“你想吃点儿什么,喝了药嘴里可发苦?要不要吃点儿甜的?”
秋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似乎在回味什么味道,半晌却在枕上摇了摇头:“没有了、没有了。”
风铭没得到答案,心中一时酸楚,无数过往宫中岁月又涌上心头。
周敞变个旁观,却也感同身受。
秋叔虽然不善言辞,平日木讷又腿脚不方便,接触不多,但在奕王心中,他是同景姑姑和瘦猴一样重要的家人。
站在身后的瘦猴一见这般情景,也不禁道:“唉,王爷,秋叔这会儿若说真的想吃什么,想必也还是想酒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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