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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撕扯开,欣赏着血肉与皮囊分离的画面。
君司礼躺在手术台上,他看不见只能感知到身边的君司瑾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只以为是小四在惊诧于自己腿上的疤痕。
于是嗓音低哑地解释:“小四,这些都是老伤疤了,我没事的。”
君司瑾看着几步之外秦音用手术刀撕扯皮肉的动作,有些欲言又止。
君雨薇是罪有应得。
可他跟二哥,乃至君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独善其身吗?
他突然发现,在秦音的身上他已经看不到从前那种柔和美好了。
她对待他们从来尖利锋锐,或者直接置之不理。
是早就彻底失望了吗?
他眸子暗了暗,不敢继续再看。
“二哥,没有麻醉药了,你能忍住吗?”
君司瑾将现状复述给君司礼道,而他很清楚这偌大的药研赛场,麻醉剂自然是最不可或缺的药物。
怎么会缺呢?
只不过是小音不想用而已。
而接受这场手术惩戒的,不仅是君雨薇,更有二哥君司礼。
他这些天受过那么多折磨,现在不能用麻药,让他都心口一紧,忍不住担忧。
可躺在手术台上的君司礼却畅然一笑,毫不介意道:“噗呲,小四你忘了吗?”
“我这双腿彻底废了,根本没有知觉了,要不要麻醉药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也是君家父母以及君雨薇肆无忌惮将他这双腿上的肌肤擅自割给君棠月的原因。
废腿不会痛。
可他们却不知,那是可以折掉他君司礼接连打击后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存在的尊严。
是君司礼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权力。
否则,他残废至此,跟一个物件有什么区别呢。
“……二哥。”
君司瑾喉结一紧,眼底隐隐不忍,却一时唇颤了颤,喉咙口漫出浓烈的苦涩味道。
“好了,别打扰小音做手术了。”
“你出去吧。”
君司礼看不见,可也听得见君雨薇即便被绳子绑住,塞住嘴也拼命发出的挣扎声。
她似乎很绝望。
可她无处可逃。
君司礼却很平静,他甚至希望小音能多折磨自己一些。
这样,他心底也好过些。
秦音割好了肌肤,来到君司礼的面前,她冷冷低眸看着君司礼被绷带缠住的眼睛,白色的布帛透出血迹。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孱弱如随时都会消弭一般。
这一刻,秦音总算感觉到了几分快意。
原来,报仇的感觉居然这么爽呢。
“小……小音,是你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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