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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便死吧,命数如此,权当解脱了。
只是,再也见不到那无耻混蛋了,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柔,再也不会跟他斗嘴,再也……
赵雅楠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在这种面对死亡的严肃时刻,为什么还会想到那二世祖呢?
莫名地,她想起曾在书里看到过的一段话:什么是爱呢?就像一种病,有很多种症状,是想分享,是想见面,是想靠近,是不清醒,是很包容,是离不开,是随时随地的惦记,是莫名其妙的拥护,是想霸占他,更是想属于他,只想属于他。爱得越深,病的越重。
总管说: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温庭筠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况周颐说: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著相思。
……
哪一句不是爱到癌症的幌子?
赵雅楠从没想过要霸占他,也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属于他。
但这颇多病症,她似乎中招不少。
“原来,这……就是爱么?”赵雅楠唇角泛起几分苦涩,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是爱,也明白了,自己好像、一直都在爱,但是,大抵是有些晚了吧……
“宇轩……”赵雅楠缓缓抬起头,看着流云在头顶划走,心底不再蹦出半个字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身侧的叶永胜捧起一捧灰,装进骨灰罐,说道:“天一连个尸首都没有,我本来,是想把你烧死在这儿的……”
顿了顿,话锋一转道:“但我在泰国有个高僧朋友,他告诉我,让我在天一被害的地方取些土,然后把天一生前最爱穿的衣服烧了,取些灰装进骨灰罐,带去泰国,他会帮我替天一超度,让他入土为安……”
“所以,赵丫头,你现在也不用觉着怕,我不会杀你的,你还要跟我去泰国,墓地我已经托人买好了,等做完法事,我就把你跟天一合棺而葬,你不用承受什么痛苦,我想,天一也不喜欢你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样子……”
赵雅楠什么都没说,似是什么都没听到,依旧面向着天空,唇角浅浅勾笑。
叶永胜小心翼翼地抱起骨灰罐,神色万分悲恸,缓缓朝着一辆商务车走去。
赵雅楠则被几个保镖拽了起来,又扔回到了车里。
商务车旁站着一名男子,殷勤地给叶永胜打开车门,一脸谄媚。
叶永胜上车后,将骨灰罐紧紧抱在怀中,降下车窗看向男子,阴沉道:“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天一是死在了这里。”
男子讪笑道:“叶董太客气了,应、应该的……”
叶永胜浅浅一笑:“为了五百万背叛楚浩然,你有想过后果吗?”
男子面不改色道:“我今晚就去国外,我未婚妻,是、是日本人,以后,我也会在日本定居……”
叶永胜:“楚浩然好像不小气吧?他那么信任你,你还害怕赚不到钱?虽然不可能有五百万,但总好过你东躲西藏的生活吧?”
男子支支吾吾道:“事实上,我并不是为了钱,楚浩然那家伙,平日里斯斯文文,像个谦谦君子,其实、其实都是装的!前几天,他亲手开枪打死了身边的内鬼,我当时也在场啊,那些人都是跟了他好几年的,他一点情面都不讲!我、我是真的害怕,我迟早也会有那么一天……”
叶永胜笑道:“所以说,你也是他身边的内鬼,只不过他还没有查到你而已,对吗?”
男人忽地愣住,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闭上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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