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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妻子赏花踏马,悠然度日。
既是没享到从前的福,那以后接着享也是一样的。
徐明辉眸色前所未有的复杂,又像是想兜头给徐璈几个大嘴巴子,又像恨不得当场咬徐璈几口血肉。
徐璈任由他打量也只是笑,笑得徐明辉更想抽他了。
徐明辉过了好久才忍着晦涩说:“世人都说君子三十而立。”
“你建下不世功勋,仍不足三十。”
只要徐璈愿意,只手翻弄朝堂绝不是痴心妄想。
徐璈一脸直白地嫌弃:“我不足三十就功成名就了,非等三十做什么?”
“你当我是非要等良辰吉日的庸才么?羞辱我?”
“你……我跟你这个莽夫说不清!”
徐明辉忍无可忍甩手就要走,走到门口恨恨地转头说了句你等着,门板都被甩得震山响。
徐璈眨眨眼,没了骨头似的靠在桑枝夏的怀里,耷拉着眼皮闷笑:“枝枝。”
“值了。”
出生入死也好。
拿命换来的大道也罢。
有人心疼,不止一个,那就是值的。
桑枝夏忍着心口翻起的酸涩,摸了摸徐璈的脸低声说:“你觉得值,那就是值得。”
“等把这些事儿了结了,想做什么都好。”
徐璈捉住桑枝夏的手凑在嘴边轻轻一吻,把脸埋进桑枝夏的腰不再出声。
桑枝夏搂着怀中的人,眯眼看着从门缝中漏进来的光,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看似风平浪静的王城,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帝而立等待一朝飞黄腾达的好梦。
只是又有几个人能察觉到,这平静之下暗藏的浪涌呢……
桑枝夏指腹轻轻滑过徐璈的耳侧,门外突然响起了软乎乎的声音:“爹爹?”
“娘亲?”
徐璈被扎了一下似的猛地抬头,被推开的门板后露出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桑枝夏笑着推了推徐璈:“别趴着了。”
“你的宝贝疙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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