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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站得不对?”
桑枝夏没发现他话中不明显的紧绷,苦笑着说:“这样我不太好量,要不……”
“那就换个姿势。”
徐璈突然出声打断她的话,捏着软尺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腰侧。
腰怎么可以这么细?
徐璈双手掐住她腰肢的瞬间脑中闪过一句感慨,双手用力就突然把人提了起来。
桑枝夏维持着一脸的惊愕双脚离地,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徐璈放在了床上站着。
都在地上站着时,她的头顶勉强可以到徐璈的胸口。
可有了床的高度弥补,两人视线就一般平齐了。
徐璈无意识地蜷了蜷脱离了腰软的指尖,转过身背对着她展开胳膊:“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有一说一,是好很多。
起码量肩背的时候不用找东西踮脚了。
桑枝夏深深吸气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慌乱,扯着被揉成一团的软尺干巴巴地说:“也行,你往后稍微退一步。”
徐璈依言照做,低头就能看到自身后绕至前头的一双素手。
真的太瘦了。
好像哪儿哪儿都纤细得可以一捏就断,看得见摸得着的每一处都是柔得似水。
怎么可以软成这样?
两人心思各异算是勉强完成了配合,量完了桑枝夏甚至还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把软尺收好小声说:“行了,等着你的丑衣裳吧。”
徐璈被她话中的自我贬低逗笑,不紧不慢地说:“不急,我有耐心。”
许是察觉到桑枝夏的不自在,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我看到你外头泡着高粱,是要开始准备酿酒了吗?”
桑枝夏啊了一声理智回笼:“你倒是提醒我了。”
高粱是早上就用水泡着的,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她急匆匆地推门而出,徐璈站在原地摩挲着指腹,喉咙深处溢出了难以察觉的笑。
等徐璈出来的时候,桑枝夏就在用筛子给高粱沥水了。
沥去水分的高粱装在特意打造的酒甑里,徐璈自觉地承担起了抱酒甑的活儿。
他按桑枝夏说的把酒甑放在装水的铁锅里盖上木盖,桑枝夏抱着个小石臼把晒干的酒曲捶打成粉。
今日为了蒸菜高粱,晚饭特意比平常早吃了一个时辰,灶火中跃动出点点火光落在院子里,除了吃过饭就回屋里自闭的徐二叔,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了一处。
徐三叔难忍好奇地说:“侄媳妇,这样真能酿出酒来?”
要是蒸煮高粱就能出酒,那酒坊传家的手艺怎么会成了不传之秘?
老爷子看得多想得深些,看着被桑枝夏捣碎装在大碗里的白色粉末说:“关键不在于高粱,理应是在她做的酒曲上。”
“祖父果然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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