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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么一敲,门竟然神奇的徐徐打开,原来没锁,留了一条缝。
厉元朗赶紧着一把拽住门把手,将门关上并继续问着话。
“啊,好痛……”
听到里面传来苏芳婉痛苦的嘤咛声,厉元朗就知道大事不好,急切的苏芳婉说道:“你是不是受伤了,能不能动一动把衣服穿好。”
“我、我头好疼,眼前是旋的,动不了,快来帮帮我……”
算了,这个时候就不是讲究男女有别的时候了,救人要紧。
想到此,厉元朗把眼睛一闭,推开门风风火火闯进来,一把扯下挂在浴室里的浴巾,先盖住苏芳婉。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厉元朗闭眼之中的杰作,盖是盖上了,手也没有准心的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被电击中一般迅速缩回来,这才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苏芳婉披散的丝发下面,淌着一摊殷红的鲜血。
她是后脑勺着地,磕在坚硬的地砖上,头给磕破流血,伤势不轻。
“芳婉,你怎么样了?”厉元朗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苏芳婉的伤势,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帮到她。
“把我扶起来,我头疼晕得厉害。”苏芳婉微闭双眼,表情痛苦。
厉元朗看了看,干脆一只手伸进她的脖颈之间,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腿弯,使劲一用力,将百十来斤的苏芳婉抱起来走出卫生间,走到房间轻轻放在床上,并且扯来被子给她盖上。
“芳婉,你等着,我去给你叫救护车。”厉元朗转身出去找到手机迅速拨通120,联系妥后,又急返回来。
却见苏芳婉有气无力的说:“你先帮我把衣服穿上,我、我自己弄不来……”
“这……”厉元朗犯难犹豫不决起来。
苏芳婉却说:“快帮我穿上,总不能让人家看到我这副模样,影响不好,你心无杂念行为上才是干净的。”
对,心无杂念,思想上同样纯净。厉元朗索性心一横,抱过来苏芳婉的衣服,在她极力配合下,帮着她一件件穿好,并准备了一条干净毛巾垫在她的后脑勺处,以便阻止血往外流。
这边刚把衣服穿好没一会儿,楼下传来一阵救护车的警笛声,并且很快有人敲门。
接下来,厉元朗帮着120医护人员将苏芳婉抬到救护车上,并跟随着一起赶到医院。
厉元朗等在救护室外面急得团团转,大约四十分钟左右,才有大夫出来,上前询问才知道,苏芳婉摔得不轻,后脑勺缝了五针,需要入院观察,明天做个脑部检查,看看有没有脑震荡。
这一晚,厉元朗守在苏芳婉病床前一直到天亮。
叶卿柔和王松是在和厉元朗通话后才得知苏芳婉发生意外的,二人赶到医院,给苏芳婉送来鲜花,和她在病房里说着话。
今天厉元朗还要陪同小妹去母亲范雨琴的墓前祭奠,就给县团委办公室打去电话,告诉他们苏芳婉意外磕伤脑袋,希望单位能派来一位女同志负责照顾她。
苏芳婉现在是县团委副书记,办公室自然不能怠慢,很快,办公室主任就带着两名女同志赶到医院,帮忙协助处理。
把苏芳婉交到这位主任手里,厉元朗才和小妹、王松一起赶往公墓祭奠母亲。
“妈,女儿来看您来了!”叶卿柔对母亲基本上处于模糊印象,血浓于水,望着墓碑上母亲的相片,叶卿柔直接跪下,禁不住泪流满面,嚎啕痛哭。
悲怆的场面,令厉元朗也跟着伤感起来,眼圈通红,双眉紧皱,在叶卿柔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过来哄劝着将她搀扶起来。
三个人在墓前祭奠一个来小时,叶卿柔哭成泪人,苦劝好久最后才恋恋不舍离开。
当三个人走到公墓大门口,叶卿柔手机响起,她稳了稳心神,接听后放在耳边问:“喂,爸,什么事情?”
听意思,打电话来的应该是叶明仁,不知道他在里面说了什么,叶卿柔突然黛眉蹙起,忍不住惊呼一声:“什么?爷爷病重?”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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