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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风渊夹一筷子毛肚，放在嘴边吹了吹，才放到楼夕碗里“哥哥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

之后，周榆景照例去了谢蔚然家，楼夕和风渊是慢慢走回去的。

离开热闹的街道，四周安静下来，月光像银纱织出的雾一般，洒在两个少年人的身上。

“哥哥知道，蒂国的人口为什么这么少吗？”风渊突然问楼夕。

楼夕听说过，一些外国人口少是因为他们比较爱玩，且他们不禁枪，但这种都是极少数的案例，不可能是导致一个国家人口少的主要原因。

他没有单独去了解过蒂国，于是说“不知道。”

“因为蒂国现任创造者卡尔维，无底线的将祂管辖区域内所有人拉入游戏世界，现在祂的区域内的人不是玩家就是徒。”风渊说。

这意思就是，卡尔维为了让自己拥有更多的信徒，在祂的区域内，人们不需要触发死亡或欲望过剩的条件，都会进入游戏。

游戏世界里的死亡率会远远高于现实世界，祂为了保证自己的信徒数量，当然也会适当降低游戏难度，相对的，那些徒的能力也会弱很多。

楼夕对这远在蒂国的创造者并无兴趣，但是风渊这么说，加上那新闻报道的，说明对方正试图将这片区域内的人拉入祂的游戏。

“在祂的区域内，没有审判者约束祂的行为吗？”楼夕问。

“那片区域的审判者早已被收买，这次借着旅游业的名义，让游客进入祂的区域从而进入祂的游戏，这不是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是我这片区域内的徒，以及有可能成为徒的玩家。”

楼夕分析着风渊的话，思考过后道“等他们的繁华富裕，成为人们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成为常态，自然会对这个国家放下戒心，到那时，他们再对徒和玩家提出条件，那么这些徒和玩家，轻而易举就能被说服。”

而神的陨落，不是肉体的消亡，而是信仰的消失。

想到这，楼夕停下脚步，直直看向风渊。

月光如丝，轻轻披在风渊肩上，映照出他脸庞的轮廓，宛如像是深夜天际那一轮明月。

但他的嘴角却带着几分失落与担心“如果有一天，小渊不是神了，哥哥还喜欢我吗？”

第240章现实（四）晚安，哥哥。

楼夕在风渊期待的目光中，认真的点了点头。

阴霾退散，风渊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这笑容如同这夏夜的微风般，令人愉悦。

风渊看着楼夕，微微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楼夕的额头上，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小渊也最喜欢哥哥了。”

在楼夕愣神之际，风渊已经牵起他的手，往前跑去。

等到了家，喘着气休息时，才发觉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楼夕坐在椅子上，风渊站在他面前，两人的手还牵着，楼夕抬起头看向风渊，两人谁都没说话。

楼夕身上穿的是一件纯白色的短袖T恤，外套一件浅蓝色短袖衬衣开衫，很符合他那干净的少年气。

风渊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着额头，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过白皙而精致的脸庞……

他情不自禁的将手心贴上楼夕的脸颊。

楼夕刚刚在想事情，这下回神，看向他。

风渊的手心在楼夕脸颊上蹭了蹭，声音不自觉的低哑了几分“哥哥，我先去洗澡。”

楼夕看着风渊往里走去的背影，从刚刚开始，他就在想着小渊问出那句：如果有一天，小渊不是神了，哥哥还喜欢我吗？时脸上的神情。

有失落也有担心。

失落的是前者，担心则是后者，村长曾经说过，没有一位神能接受自己变成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