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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在拉**的时候,掉进屎坑里了吧?”
“长州藩挟天子以令诸侯,号召天下群雄起兵攘夷。”
“这份新职的诞生,直接使得京都守护职的权力大大缩减,手头的任务只剩下保护朝廷和监视萨、长。”
刀架的旁边,树着天璋院赠送给他的那张紫色大弓:伊瑟咤缚日罗。
不一会儿,便见他们从森林里搬来木块、干草等物,开始“筑巢”。
平日里总与青登和“试卫馆派”不对付的芹泽鸭,此刻难得地与众人站在统一战线。
“对橘先生很不满?为什么?”
新选组营寨,本阵——
“我们会津人为了一条二百多年前的‘誓死效忠葵纹’的祖训,为幕府、为德川家族付出了这么多心血。”
青登的右手自然地搁放在大腿上,左手搭着腰间的胁差,挺直腰杆,大马金刀地端坐着,因身处主座而俯瞰整座营帐。
实乃“蜂屯蚁聚”一词的最佳注解。
“开放国门、与夷狄签订了一系列条约的幕府,变为众矢之的。”
迟迟不见佐川官兵卫的身影,已使她的俏脸上浮现出不耐的神情。
少顷,他缓缓道:
“我听说……佐川先生对橘君很不满……”
土方岁三冷哼一声,直接开喷:
“哼!我管他喜不喜欢我们,总之我一直不喜欢他,这家伙总是一副‘我是高贵的会津人,你们这帮乡下人何德何能与我们并肩作战’的可憎模样!真是让人厌烦!”
“千里迢迢地从东北赶到京都,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感到非常愤懑。”
“时下的京都局势,完全就是一团乱麻。”
“既要让我们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地供你们驱使,又害怕我们坐大……什么玩意儿啊!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芹泽鸭的这一席话,令得帐内的氛围发生细微的变化。
藤堂平助低下头来,口中呢喃:
“可是……‘京畿镇抚使’一职的设立初衷,不是为了分担京都守护职的压力吗?并非是为了分割肥后大人的权势,防止会津做大啊……”
芹泽鸭嗤笑一声:
“小子,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教你一个残酷的道理吧——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是既可以‘正’着说,也可以‘反’着说的。”
这时,坐在芹泽鸭侧边的井上源三郎——番队长们的就坐顺序是“偶数队”坐一排,“奇数队”坐另一排——倏地伸出左肘,戳了戳其侧腹。
“行了,芹泽君,别说了。”
芹泽鸭斜过眼珠,面无表情地瞥着井上源三郎,随后不再出声。
一时之间,只有沉默主宰了整座营帐。
关于设立京畿镇抚使一职的理由,幕府所给出的明面上的解释,是担心松平容保撑不起那么大的局面,所以多派个人来帮帮他。
可内情究竟如何……这就无人能说清了。
除了涉世未深的藤堂平助,以及从不关注这类复杂事情的原田左之助之外,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们的盟友……会津藩内有不少人对新选组的敌意,并不比尊王派势力对他们的敌意要小。
平日里,大伙儿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把这份冰冷的事实端出来说。
芹泽鸭适才的这一席话,算是把大伙儿深藏已久的心里话都给翻出来了。
“……行了,闲话到此为止。”
青登冷不丁的开口。
他给上述的种种探讨,作了个简短的结:
“现阶段,会津藩是我们毋庸置疑的盟友。”
“我们论迹不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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