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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去,餐厅内所有灯光全都熄灭,一片漆黑。
时津顿住脚步,“停电?”
然而身旁已经没了傅昼的吵闹声。
下一瞬,灯光由远及近,随着一定节奏一点点亮起,像是有人在黑暗中朝他走来,而他走过的路都成了黑暗中的星光。
他没等多久,星光就到了他跟前,是捧着玫瑰花的傅昼。
“津哥。”
旁侧的钢琴和小提琴开始合奏,时津一听就知道是门德尔松的《春之歌》。
选自《无词歌集》。
希望没有任何言语,单单是听到旋律,你就能明白我要说什么。
时津浑身定住。
他和傅昼的的确确是青梅竹马,暧昧一点的说辞能和两小无猜沾上关系。
两小无猜。
傅昼此刻想表达的意思,不用再说下去,时津已经能猜出来了。
他从以前就觉得傅昼过于依赖自己了,虽然怀疑过,但傅昼也一直表现的没有更过分的举措,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他并没有从傅昼眼里看到别的感情,所以才一直当傅昼只是喜欢粘着自己,除此并无其他情感。
前几天谢归说傅昼喜欢他,他打心底不这么认为,傅昼只是将喜欢和依赖认错了。
今晚约见傅昼本来是和他说明白这件事,结果没想到,傅昼先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津哥,其实我……”
时津抬手打断傅昼的话,“开灯吧,今晚是我约见你,先让我说。”
傅昼捧着花束,忙道:“开灯开灯啊,别弹了!你,把这花拿下去!”
两小无猜,并不是只有时津能猜出傅昼想说什么,傅昼此刻也猜出了时津想说什么。
所以他慌了,语气充满了慌乱,眼神根本不敢和时津对视,他表现的很忙,总之就是没有闲下来的功夫去听时津到底准备说什么。
时津就坐在一边静静等着。
等傅昼瞎忙活了半个小时后,他先扛不住,自己乖乖过来了,一脸委屈:“津哥。”
时津开口,“有件事一直瞒着你,现在觉得是该说了。”
“我饿了,津哥我们吃饭好不好?”傅昼极为抗拒。
“傅昼,我是Omega。”时津说。
“啊?啊??!”傅昼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看着与自己相伴十九年的Alpha好兄弟,“你、你二次分化了?”
A变O,多痛苦啊!
傅昼脑海已经开始自动浮现当津哥知道自己二次分化为O的痛苦画面,他一定哀嚎痛哭,怨恨命运的不公,为何这种磨难非要降临在他身上等等诸多阴暗画面。
光是想一想,他的眼睛就开始饱含泪水,“津哥,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别多想,我说我一直是Omega,对外宣布的Alpha身份是假的。”
“没关系,我懂的。”傅昼沉重点头,相比较二次分化为O,当然还不如说一开始就是O,后者更容易接受。
“……”时津不知道傅昼到底懂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他想表达的意思,“还有,我有Alpha了。”
“啊?啊??!”傅昼跳起来。
像猫儿沾了水,开始不停炸毛狂躁,在一定区域内来回奔波跳动。
“是谁!是那个谢归是不是!津哥!我们相识十九年,你和谢归才认识多久!你了解他多少!”
傅昼要崩溃了。
“你别看他表面一本正经,搞不好暗地里玩的花样百出,他这样的伪君子我见多了,我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选谁不好,偏偏是谢归!”
傅昼来回踱步,陷入自己的思考空间,“我知道了津哥,是不是因为谢归爆出了时家真少爷的身份,你恨他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所以打算以身入局,你自己为诱饵,诱的他上钩,等到他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再把他一脚踹开。”
“到时候他为情所困,日日消沉,萎靡不振,学业学业顾不上,事业事业搞不好,时老爷子看不惯这种垃圾,也把他一脚踹开,你又能理所当然的回归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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