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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宴重新握住宁江泽的后颈,在对方转头看他时,他将额头抵上宁江泽的额头。温景宴似有若无地叹息,柔声说:“跟我生气了,应该的。”
温景宴不爱把心里不平衡的这些吃醋心理挂在嘴边,既不成熟,或多或少也会让人感到厌烦。
但他实在不喜欢被感情主导理智,情绪紧跟着崩盘的感觉。
温景宴说:“但是别往心里去,江泽。”
“我生气不单是因为你的朋友,我信任你,所以是谁接听的你的电话并没有那么重要。”
听到这里,宁江泽抬头正视温景宴。
情绪没闹得起来,太快消气显得过于好哄,他有些下不来台,端着道:“那既然你没气这个事,为什么晾着我?”
“我冷着你了吗?”温景宴单手捧在宁江泽的脸侧,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温景宴神色温柔,语气却仿佛平淡的质问。
“你今天来找我,我没理你?还是没对你笑?”温景宴无奈而缓和,温声说,“我没有和你说话吗?江泽。”
今天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随温景宴的话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宁江泽张了张唇,对上对方平静得像深不可测的海水似的眼睛时,说不出一句话。
温景宴从没不理他,下午在医院没说一句不好,宁江泽最初甚至以为他没在生气。
可是有些感觉就是不一样了。温景宴似乎收回了给他的男朋友身份,宁江泽成了对方生命中的甲乙丙丁。
他是章桥,也是小张医生,总之不再是温景宴的男朋友。
温景宴不用说重话,他只是拿对别人的态度对他,宁江泽就难受得跟狗一样。
他愣愣地看着温景宴,说:“可是你对我就是不一样了。”
“是。”温景宴坦诚地说,“因为我在想我是不是自己定位定错了。”
“什么?”宁江泽听不懂。
温景宴说:“联系不上你的时候我特别担心,打了十几通电话没人接,又怕你觉得烦。”
好不容易打通,却是另一个男人接的。原来宁江泽并不是被记者或者粉丝给缠住。他让律师带人去了一趟星霁娱乐,宁江泽也并没有被扣在那里。
他的男朋友只是和朋友出去喝酒消遣了,他不知道而已。
宁江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犹豫不决地说:“……所以呢?”
温景宴看着他,停顿半晌,说:“所以我在想,我对你来说是不是没那么重要,我排在你所有朋友的后面,什么都是最后才知道。”
无论神色还是语气,温景宴都温柔至极,说出来的话却猛戳宁江泽的心窝子。
温景宴问:“江泽,我是你的男朋友吗?”
“是!怎么不是!?”
事态怎么就上升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宁江泽猛地抓住温景宴的领口,被几句话激得心都空了。
他又爱又恨,瞪温景宴道:“你敢跟我说分手试试!”
他让人家说,温景宴嘴唇刚动,宁江泽眼皮猛然跳动,心慌意乱地奔着对方的唇吻了上去。
身体骤然前倾,搭在肩膀的毛巾掉在了地上。宁江泽强势地捧着温景宴的脸,没什么技巧地舔对方的唇缝。
温景宴眼神闪过一丝意料之外的诧异,没料到宁江泽会是这个反应。他顿了几秒,忍不住小幅度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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