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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庆想了一晚上,也没能想出个头绪。
于是第二天,他又让沈光去裴府送信。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
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这一天,裴淑英还是没有回信。
但却让丫鬟传了一句话:不知所谓,勿再赋诗。
郑言庆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不怕不知所谓,只怕你没个说法。只要你有了说法,我总有办法让你知道所谓。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好吧,你不让我赋诗,那我就填词好了。郑言庆把书信装好,交给沈光,送往裴府。
一眨眼,私忌五日。
长孙恒安表现的越发露骨,似乎大有要掌控霹雳堂大权的意思。
郑言庆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站出来说了两句,却被长孙恒安的母亲,好一阵的尖酸刻薄话。长孙恒安的母亲,是洛阳本地一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出身的缘故,所以不能成为正室。长孙晟活着的时候,她倒是没有表露什么。可是长孙晟一故去,立刻就换了嘴脸。
高夫人虽说是皇室出身,却是北齐皇室,一个没落的贵族。
而长孙恒安的母亲却不一样,家中有良田万顷,更有仆人无数,牛马成群。只是因为出身的缘故,所以登不上台面。然而他手中有钱财,把霹雳堂上下打点妥帖。以至于长孙顺德基本上是以沉默为主,而长孙行操是个书呆子,更能忽略不计。
言庆虽有辩才,却没法子和一个泼妇争锋。
气呼呼的从霹雳堂离开,心里面憋着一股子火气。
他回到郑府,刚坐下来,还没等歇一口气。就见裴行俨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
“言庆,大事件,大事件!”
郑言庆心情正不好,所以冷冰冰的来了一句:“怎么,你爹要你和谢家娘子成亲?”
裴行俨被这一句话憋得,险些吐血而亡。
他手指颤抖,指着郑言庆说:“你胡说……”
堵了裴行俨一句,郑言庆的心里面,顿时舒畅许多。
他这才露出笑眯眯的神情,“好了,什么大事件?不是你成婚,莫非是你姐姐许亲?”
“咦,你怎么知道。”
郑言庆则一脸茫然之色:“我知道什么?”
“我姐姐许亲的事情啊……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裴行俨用力的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破野头家奴,为他儿子到我家求亲了。我看我爹的意思,有些心动。”
“慢着慢着,破野头家奴是谁?”
裴行俨一翻白眼,“除了宇文化及,还能有谁?”
宇文化及在去年这个时候,因擅自与突厥人交易,被隋炀帝杨广严惩,贬为家奴,赐予宇文述。不过很快的,这家奴的身份就被取消了,宇文化及重又获得重用。
只是在洛阳城里,宇文家奴之名,已经流传开来。
裴行俨出身上品,自然有些看不起宇文化及。所以在他口中,常以破野头家奴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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