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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机会（第5页）

跳出水面轻快跃进驰骋而来的法器里，鱼儿可爱得很呢。

“阿灵，这么久不见，你可想我？”

“咘噜噜噜。”

可爱灵动的小鱼儿欢迎小哪吒。哪吒眯着眼睛，即使他不说出口，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是畅快的。

“从今往后，哪吒只是哪吒。”

“那从今往后，阿灵也只是阿灵。”哪吒缓缓转头，俊秀的少年晴朗了世界的云光，

他的眼神破开重重虚幻的阻隔，与溯世往忆的我对上视线。莲光幻变，坠落于耳边的花苞，哪吒一笑，六界光彩都黯淡，

“我等你。”

一起重回天庭。

一对莲花苞单解一只，穿过层层障眼法般的温柔招式。将能够聚拢魂魄的莲花苞，

送到我的手中。

我可以研究研究莲花的功用，仿其用以桃花做底拟花盘重聚魂灵。

嗯……这么珍贵的莲，我可舍不得交给别人。有了这份澄澈的力量，感觉自己所有的彷徨和无措都被驱散得一干二净……感觉整个魂变得轻飘飘的……

原来，

无畏无惧，无愧无杂念就是这种感觉。我会记住这种状态的感觉，

把莲花宝藏起来。等到有一天，即使没有外物的辅助，

我也能做到这样平淡，遇波澜不惊澜。

非人哉的哪吒。

当年陈塘关自刎落江的白衣孩童，他的遗骸能被一点点地找回来吗？我擦不干净脸上的泪水，一点点水渍流入口中，

他比海水还要咸，

还要苦。……早知道晚点再散血脉了，那样还能再入海深潜得更容易一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是贯穿在我整个身体的念想是，我想找到他的身骨。

还差一点。海面的平静不意味海水里的安稳。至少海水的流速，比起曾经的我的体验来说，变得越来越快。

骨架都被冲散了，一个时辰之间从天的涯搬运到海的角。幸运的是我早有准备，微弱的分灵提前入海，

守在海里水流的顺水之向，

稳稳地抱着了他还算完备的残尸，整个身躯的血肉被集聚的鱼儿分食。我头一次这么讨厌这些鱼。我决定把鱼儿从喜欢的食物前列移降到喜欢的食物末尾，

不再吃鱼儿，如果还有其他食物的话。脸颊苍白，血液流尽，哪吒闭着眼睛，听不到看不见触不在感不觉。

一根骨头被我护在怀里。幸好我还会修习过其他族类的术法，临到难境也不至于真的捉襟见肘。凉透了的身体散发寒意，因为生气不再而微微透出枯萎的颜色，我把哪吒背在身后，湿泽后背，热气抵挡而不散。

踢开讨人厌的恶狗，

好吧好吧，讨厌的动物名录从今天起，我要将狗提升一个层次。

脖窝有血珠滴淌，就是不知是哪吒的，还是我的。用斗篷盖住失魂的身体，我唯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一个地址。

乾元山金光洞。

那里有哪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