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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颢天（第4页）

“抱歉……你不该对我说，”

“你应该对自己说。”宫远徵略显死寂的脸上流下无耐的湿润，

“你把你的心，弄得好悲哀。”

“我……”

“我是你的心脏，因你的悲而悲，也因你的痛而痛。”宫远徵轻轻吐露那藏身于心的话，在很久以后再度开口，

“你不够爱我。”

“你不够爱自己的身体。”

“你甚至可以说……”

“不爱自己。”

“但你答应我，”

“至少，竭尽全力的让自己活下来……”

“你的人生正如我的人生，”

“如果你真的愧疚，那就努力活下来。”

“让我也能活着。”甘之如饴。

这里的露芜衣代表的是露芜衣的心，她的心正在被九婴蛊惑，成为苏醒的容器。有些真相恰在结局时分被揭晓。

裴思婧睁开眼睛，承身下撑，手心贴紧向四面骋散的妖术符箓，咒文朝空向地。将四方域境封锁散落离逃的鬼，魂，灵体，

“来到这里的人，

它们会竭尽所能，隐藏自己的身体。”

“神，妖，人，自然界中的万物，都有可能是他们的隐藏之体。”

“来到这里，你可能会破坏土壤，”

破坏堡垒。

“也可能要杀妖，砍树，火烧小朋友。”“变成这个世界……里的大恶所在。”

文潇的转世也在，或许可以借她的身体动手。有意提点一下，我注意到裴思婧僵硬的神色，“难道你不想让她到你身边吗？”

踌躇诘问，终于硬比自己柔软下腔调，潜在无限沉着冷静，

裴思婧接住阿宥悬浮在侧的掌心，“你不喜欢文潇吗？为何非要让她感受痛苦。”

“为了让她离开，”

“她总想成为阿宥。”像一只娃娃，灰白恐怖着空洞的眼睛，飘浮在空中，暂时作为阿婧的伴身妖灵。

“茯苓妖君。”

“从今往后，你的名字。”

人上升到一定地步，就很难对简单的事情产生兴趣。杀戮可以挑动神经吗？作为动物最原始的兴奋本能。

当然可以……露芜衣待在软垫那里，徵宫的忧淡苦药味共予鼻腔与头脑，将她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正调拭药剂的精挺背影那儿。

他是谁啊，

好好吃的样子……鼻尖嗅觉快要失灵，只闻得到房间里另一只灵魂的味道……轻轻抬手，洁白无瑕的手快要触及木板及地面，

很奇怪吗？光明磊落与阴险狡诈竟然能融合相处得这么好……露芜衣在触碰凉意的前一秒清醒了过来。

默念清心诀，

稳住稳住再稳住。宫远徵拿出早已备好的灵界补药，“这一次，不会出差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