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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楼间草木（第2页）

用早上送来的一罐奶粉，

向邻居大婶换一把菜刀。搁进篮子里，任袖子垂落在旁，挡住锋利的光。磕天与海的边界，那里迟早能砍出一道出去的口子。

冥鬼之道。

迟早一天，要脱离这狭窄困顿的囚笼。

非得把那灯关了不可。

光鲜亮丽，也就只有一层光鲜亮丽的壳而已。谁知道皮下都变异成什么怪物了。比癞蛤蟆顶皮的疙瘩都恶心……

站在密集的人群里，游行呼喊的口号愈发热烈昂扬。

这是某个小国的国制更改现场，长期的统治压迫主义已让基础民不聊生。由上层阶级“ren”为制造的外界威胁，与内部反抗压迫渴望获得像人一样的生活权利，

矛盾激化，产生势不可挡，亦顺势而为的游行示威，起义抗议。越往深层望，那些灵魂内构成因素，愈发引起观者不适感。

有一些概念是互通的。动物生病了要对症下药，机器损坏了同样的要找修理工。

烟熏火燎，油黑泥地。

粗暴急躁的工厂，恶劣混浊的环境，身体能好才怪。更何况重蹈覆辙，为生计，某种瘾，

为……

摁掉灯塔开关，当光线一束束的消失，世界在逐渐黯淡，一些自然的光芒初展露头角。就比如萤火虫，又比如发亮的菌孢群。

众所周知，

变化起涟漪，满目的萧条只是因为眼睛倒映过来的画面，到底什么是真实的，到底哪里是假象。

简直无所谓到爆炸。

是神幻，是科学，

亦是思维靠边的两个极端。

披着趁乱拿来的长斗篷，有安分守己蜷在一处睡矮觉的。有不要脸把一旁小弟的零花倒进自己的铁盆里的……

连小狗崽子也懂得作揖乞食，就有灵长类动物不懂。

世界末日啦？

把自己搞得毛毛糟糟的。

拎起卖冰糖葫芦的筐，上个糖葫芦摊主跑路没行踪了。只能由其他人先代劳，……

寄予厚望，

做不到怎么办。

这种念头往往会刹那间浮现在脑海里，是一杆警钟，诡异得要命。

掀起散落脸上的头发，躺在角落里漫无目的地朝天蹬脚。几缕琐碎的白雾缭绕，像是哪里着火的嫌疑。

有时候压力一大，

吸烟就成了缓解的方式。这一习惯落回到娘胎里，等再出生都没有更变。

“你有什么好沮丧的？！”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凭什么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身前衣襟被紧紧抓起来，当突如其来地被一种较大的力道从角落里提起来。转过头坐在墙角，注视那不远处的激动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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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夹的烟，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