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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月绿茶地说:“怎么了嘛?我这不是关心嫂子嘛,我叔叔是检察院检察长,好像就正管他爸这个案子,或许能帮上一二呢。”
徐云遥咬着后槽牙,把牌打进去,冷冷地说:“不劳韩小姐费心了。”
“不用客气嘛。”韩清月得寸进尺道:“以我的判断来看,你爸的量刑不能少,贪了有上亿了吧?再加上数罪并罚,十年打底儿吧。”
徐云遥用力地搓着手里的麻将牌,磨得发出了声音,她紧咬牙关,忍着没说话。
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自己也不是“徐总女儿”了,别惹麻烦。
她沉着脸,压下火气,继续打牌,对韩清月的话当没听见。
韩清月被无视,不在意地哼笑了一声,又开始对她打牌的技法指手画脚起来,挑剔得让人心里不爽。
陈柏铭看徐云遥隐忍的样子,怕两人打起来,连忙冲着韩清月说:“韩大小姐,你这么会打,过来给我支支招。”
韩清月白他一眼,冷嘲热讽地说:“你爹是老总啊?你哪有徐小姐身份尊贵?我只给尊贵的人看牌。”
她这话,像一记无形的巴掌扇在徐云遥的脸上,令她气愤,难堪,情绪已经在要打人的边缘了。
她一手紧捏着牌,一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喉咙滚动几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陈柏铭忍不住的出口维护徐云遥,“清月,过分了啊!”
韩清月抱着胳膊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铭哥,你可真是大嫂之友。”
陈柏铭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韩清月喜欢谢彦,身边人都知道的,追了两三年了,愣是连个边都没沾上。也不怪谢彦不喜欢她,为人骄横跋扈,狂妄自大,哪个男人会喜欢?
“你打牌这么烂的吗?”韩清月安静几分钟后,又开口了,满嘴地嫌弃:“听说你之前总陪你爸出去应酬打牌,都说你打得好呢,可我这么一看,也不过如此啊。”
“诶,你说当初你要是陪你爸少应酬几场,是不是你爸就能少贪污些了?说不定查不出来呢,也不至于变成阶下囚了。”
“啪”的一声,徐云遥把麻将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吓得众人一惊。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韩清月,胸口上下起伏,一脸的愤怒,但却还是忍着说:“韩小姐,我爸怎么样,不用你来评判,管好自己是美德。我牌本来打得就不好,你这么会玩,你来吧。”她说完,转身朝谢彦那边走去。
韩清月侧过头去,轻蔑地瞪了她一眼,坐在了麻将桌前,自顾自地说:“拽什么拽啊?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
徐云遥坐在谢彦身边,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地哽咽道:“走吗?”
谢彦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不玩了?”
徐云遥心说,我刚发完那么大的动静,您老是没听见吗?
“打得不好,不玩了。”她说完后,也不等他再要说什么,先起身朝包间外走去。
赵翀跟着站起来,说:“表哥,我送你们。”
“不用,先走了。”谢彦慢条斯理地双手插兜,朝外走去。
韩清月看他要走,站起来喊道:“小谢哥,你走呀?”
谢彦也没搭理她,出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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