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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程筝偏头,却见他竟然单膝蹲在她身旁。
一手拿书,一手握着她的膝头,微仰起头看她。
“干嘛?”她不自在地动了动。
傅砚洲看她脸红了,轻笑一声。
“跟婆婆吵架,挺有能耐。”
男人绝美的容颜此刻好像料峭的冰雪,遇暖融化。
程筝有一瞬间的失神,看来虞湘湘的腿彻底好了,他心情不错。
她想站起来,却被傅砚洲抢先拉着出了客房。
“你干什么?放开。”
傅砚洲手上用了几分力,低声道:“让你放洗澡水你没放,现在去。”
被推进卧室的浴室后,程筝一边在心里骂他抽风,阴一阵阳一阵;一边给他放洗澡水。
身体蓦地被从后抱住,傅砚洲的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脸和唇不断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
一股股电流窜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暖融融的。脆弱敏感的脖颈被薄唇一路点火,舌头的湿滑灵活让她咬紧牙关,生怕发出声音。
正在沉沦之际,她的耳朵被傅砚洲含住,滚烫的气息直接钻入耳道——
“你是不是辞职了?”
她一下子清醒,脊骨窜过一股战栗。
“是……”
“筝筝,我安排你去读书吧,就在北城,离家近。”
程筝皱紧眉头,浑身冰冷。
“读完书后你想要找什么工作,我都可以安排。”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极度温柔,一边吻她一边诱哄。
程筝猛地扒开环在腰间的双臂。
“放好了,洗吧。”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走出浴室时,她听见傅砚洲说——
“你不能去北视实习。湘湘顶着你的名字,有她在的地方,就不能有你。”
“她怎么不去死呢?”她转身直视他,脊梁骨挺得笔直。像一支岁寒暮秋下的青竹,经风历霜,只剩坚韧。
傅砚洲沉下脸:“程筝,不要赌气。”
程筝明明白白地留下一句话:“北视我一定要去,反正假的程筝又不是我。”
她翻个白眼朝外走,“死道友不死贫道!”
晚上吃饭时,高衍兰也知道了她和虞湘湘都要去北视实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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