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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屿寒又羞愧又愤怒。
羞愧的是他如今囊中羞涩,哪能拿的出十个亿的资金?愤怒的是,燕鸿笙把宁茴算计得如此彻底。
“蠢货。”姜屿寒咬着牙辱骂宁茴。
宁茴却云淡风轻道:“姜屿寒,怕被我连累,就跟我离婚。”
“宁茴,我们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回到卧室,宁茴拿出珍贵的同心锁,任它在手心流光溢彩的流动。而她的眼底,渐渐的透出浓浓的悲伤。
“妈妈,我知道我快死了。你跟医生阿姨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妈妈,我知道你很伤心,你舍不得我。可是我很快就不得不离开你。这个同心锁,我一直戴着它,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让它替我陪伴妈妈。”
她哭得不能自已:“不,妈妈不会让你死的,绝不会的。”
“妈妈,你别难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戴着这个同心锁就能做很多美梦哦。我梦到妈妈跟一个漂亮的叔叔在一起,叔叔很爱很爱妈妈。”
“妈妈,爹地喜欢姨妈,胜过喜欢我们。所以我们就不要他了。我们收回对他的爱。你去找那个漂亮叔叔吧。”一双胖乎乎的小手软糯无力的擦着她泪湿的脸庞。
她那时候,悲伤逆流成河。哪有多余的心情去揣度孩子奇怪的话。以至于循环之城的秘密,没有被她及时发现。
“妈妈,你一定要把同心锁带在脖子上……千万不要让它被大姨爹地骗了去。”
孩子抓住脖子上的锁,将她塞进妈妈的手里。生命力的流失,让她在最后时刻散发着慈悲。那是不符合幼小年纪的慈悲。
她紧紧的抱着女儿,可是女儿的气息就好像手里握着的流沙,一点点不受控制的流失着。
“啊……”她发出的痛苦的悲鸣。
是梦,是现实,宁茴已经分不清。
刻骨铭心的诀别,宛若刻入骨髓的印记,一朝被唤醒,她的每个细胞都疼得撕心裂肺。
姜屿寒忽然听到楼上传来的嘶吼声,他紧紧的蹙起眉头。然后不情愿的站起来,大踏步向楼上走去。
推开宁茴的房门,一眼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宁茴,他走到她面前有些没好气的质问道:“发什么疯?”
宁茴抬眸望着他,她眼底的猩红,逐渐染上浓烈的愠怒。
姜屿寒却只道她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他竟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哼,宁茴,我提醒过你的,你这种既不聪明,也不富有的女人,却妄想跟燕鸿笙做生意,怎么,被他欺负了?”
他玩味的拉了根椅子坐到她面前,恶趣味道:“说说呗,他是怎么欺负你的?老公替你报仇?”
他没看到宁茴眼底风起云涌,她瞪着他的眼睛已经全然不见平常的温柔,倏地,她就好像发狂了般,对他脚踢手打。
“姜屿寒,我恨你。我恨你。”
“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姜屿寒皱眉:“你发什么神经?我可没招你惹你。有本事去找欺负你的人算账?”
“宁茴,不要以为我是你老公,就该为你的愚蠢行为买单。”
宁茴发疯了般,撕扯着他:“离婚,姜屿寒,我要跟你离婚。”
姜屿寒将她推开,宁茴无力的跌坐地上。
姜屿寒嫌恶的拍了拍被宁茴触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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