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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宁府景澜院。
“应荣儿。你安的什么心?”曾氏看到儿子醉得象条死猪,气得跺足,对应荣儿更加厌恶。
苟如云和巧心给夏之康灌下半碗醒酒汤。
夏士则在一旁审视着苟如云。
夏之康“扑”地一下,吐出许多秽物,喷在苟如云备好的素巾上。
满屋秽臭。
曾氏拿着手帕扇扇鼻子,对应荣儿更回憎恶,剜一眼夏士则,都是他非要儿子下午跟应清沅去安平府。
夏士则不理会她,负手走出屋里,到外面透气。
“滚。”夏之康吐罢秽物,看清面前的人,一掌向苟如云拂去。
苟如云托着污称,摔倒在地上。她的小丫头盈苏拿过秽巾,放进一个盆里。
“公子真是好脾气。如云可是一心伺候你,心疼你的。”巧心是夫人的宠婢,和夏之康说话比较随意,拿湿毛巾为他擦净嘴。
丫环慰馨递上香茶。
夏之康心中有怨,喝一口香茶,漱漱口,哗地一下喷出一道水剑,打在苟如云身上,他是习武的,这道水剑带着极大的力道,又带着酒臭,苟如云跪在地上纹然不动,面不改色。
曾氏看着苟如云,不出声,只看她如何应对。
“公子好脾气。”巧心含笑将夏之康按着躺下。
“哼。”夏之康拿后背对着苟如云。
苟如云微笑一下,端着旁边装有秽物的铜盆,低头出去,一举一动不减半分风度。
曾氏对她很满意。见儿子醒来,留下巧心,交待几句,走出屋里。
夫妇俩缓步向兴安院走去。
“后日。你得再去一趟安平府。”夏士则吩咐曾氏。
曾氏放慢脚步,看着走廊上悬挂的八角红纱灯,若有所思没出声。
“一切都待生日酒后再说吧。我看这情形,只怕到时皇上会出宫赴宴。”夏士则防得甚紧。
曾氏无奈地点点头。
夏士则揽着她的肩。“委曲你了。”
曾氏低下头,轻移脚步。
隔日上午。
曾氏带着温氏来到安平府。
“会宁夫人来了。”来生急急跑到花园里报信。
昨夜迎春留宿下来。早上跟着大家正在做操。听说会宁夫人来了,从晴指下一顿,语梅喊操的声音随之而停。一派愉悦,顿时停止。
固氏瞪一眼荣儿,莫不是前晚孩子们把夏之康灌醉,兴师问罪来了?
荣儿一笑,“只怕又是来给我送东西的。”
固氏:“你那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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