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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本王还是想问一句,本王恢复了记忆,还有衡澜之为你放血,这两件事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怀疑的?”
“慕容灼,自从你去燕南,在寒隐寺外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猜到了。”
曾经朝夕相处,对方身上的一些变化她看得出来。尤其是当时慕容灼一袭红裳来见她,还有,看她时的眼神。
“至于澜之之事,我本就一直心存怀疑,在从燕南回来后,我一直昏睡不醒,就在我醒来的那日,我在竹枝后听到你们两人在桥上鬼鬼祟祟言辞谨慎地商议,虽然当时没有听到你们明言真相,但猜得出必与我的病情有关。”
慕容灼这才明白当日的话都被人偷听了。
“慕容灼……”
凤举擦掉了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才刚哭过的样子。
慕容灼很惆怅,很沉重。
不知何时才能将这一声“慕容灼”重新变回“灼郎”。
“澜之待我恩深义重,若他因我出事,我此生都不会心安。我之意,你可明白?”
“……”慕容灼沉默了半晌,才道:“明白。在本王无法保护你之时是他守护在你身边,做了本王该做之事,这让本王感激,但也郁闷。你放心,本王会陪着你一起治好他,报答他的恩情。”
否则,阿举无法安心与他重修旧好。
他自己,欠着情敌的恩情,这辈子都不得痛快。
“既然你明白……”
凤举再次开口,慕容灼翘首侧耳期待着下文,结果却是——
“那便滚吧!”
什么?
滚?
慕容灼一口气拌着寒风凝结在了胸口,上下不得,堵得难受。
这个凤氏阿举最初结识他时对他还算颇为礼敬,有些讨好他的意思,可是如今,越来越放肆了!
听到凤举离开的脚步声,慕容灼才冷着脸出声:“哼!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敢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真是母老虎!”
说罢,拂袖而去。
阿举说穆丞相家宅不宁,那只能是那个晋安郡主在作怪。
说起来今日事情败露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哼!
……
往回走时,凤举眼前陡然一黑,她停在远处,半晌不敢动,等到不适渐渐舒缓,眼前黑暗散去,才暗暗舒了口气。
不能晕啊!
在头上敲了两下,她做了个深呼吸,才继续往回走。
为让衡澜之好生休息,她先命人将衡澜之送回了房间,自己和众人留在了前厅。
“九哥,你这样来便不怕被人看见?”
凤凌道:“你放心,我来时自是很小心的,没有人注意我,况且你是大燕的有功之人,大名鼎鼎的衡郎也在此,无论是殿下还是我来此,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说不定过几日朝中那些官员也会来登门示好,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当然,那些显贵官员不会是为了凤举一个女子,多半都是冲着衡澜之而来。
凤修担忧道:“阿举,你当真已经准备好了吗?这是北燕,不比在华陵有凤家依靠,在这里你要一切小心。”
虽然有长陵王关照,可他们都清楚,长陵王身为北燕的掌权者,他有他的立场和顾虑,总有些事情是无暇兼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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