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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扑哧”一声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逗?”
晚饭的时候,温姨做了一大桌子菜。温桁在厨房里打下手,我去果园里摘了些新鲜李子,回来用盐水泡了,打算当餐后水果。
晚饭吃得很饱,我和温桁躺在翠竹底下的凉床上,我双手置在颈下,侧头看向旁边另一张凉床上躺着的温桁:“唉,姓温的,你后天就走是吧?”
温桁点头,我说:“我刚好有空,给你当煮饭婆你要不要?”
温桁愣了愣,随即嫌弃的看着我道:“你煮的东西能吃吗?”
我噘了噘嘴,狠狠的踢了一脚他的凉床,老旧的凉床发出吱呀之声,我说:“能不能吃在其次,我敢用我的良心保证,绝对不会毒死你。”
温桁考虑了一下道:“还是算了,你本身就是毒!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似怕我跟他计较这句话,立马岔开了话题道:“那个,我刚好需要一个助理,帮我买买咖啡,跑跑腿什么的。”
“真的啊?你看我合适不?”我狗腿的把洗净的李子端到他的跟前,特意拈了一颗擦干净了水份,举着送到了他的嘴边。
温桁的嘴唇厚薄适中,在明朗的月色里覆着一层淡淡的朦胧粉,不像杜辰渊,薄薄的两片唇,一看就知道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看你的表现。”温桁说得像模像样。
我要怎么表现呢?现在去给他买咖啡?
我蹬蹬蹬的跑进屋,翻箱倒柜找老爸的电动车钥匙。拿着钥匙又往外面跑,温桁一把拉住我:“去哪儿?”
“给你买咖啡啊!”我答得理所当然。我要离开J城,可是除了秦扇之外,我没有别的朋友,除了J市之外,我没去过外地,连出差都不曾去过。眼下,只有温桁了。
温桁劈手夺过我的钥匙道:“你知道哪家的咖啡好喝么?还有,什么心境下的咖啡好喝?”
我对于温桁的喜好毫不知情,于是老实的摇头。
温桁说:“现在在这里,不喝咖啡,你不会会弄青梅酒么?”
“说好了,我弄青梅酒给你喝,你带我走。”我抓着他的手,略显急切。
温桁深望着我,眸子里风起云涌,我以为他不愿意,谁愿意要一个英语水平烂到爆的人带去国外丢人现眼呢,他的圈子我还不了解,一个行差踏错,让他万劫不复都是有可能的。
手被他反过来握住,温桁扬起了唇角,坚定的答应:“我带你走!”
我起了层鸡皮疙瘩,把手给抽了回来:“你当演琼瑶剧?不过,演得不错!等你哪天弹不动钢琴了,去当演员也是可以的。”
“可以吧?”温桁不置可否的跟在我的身后:“要先摘青梅?”
我说不用了,你跟那儿呆着,青梅酒马上就好。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以前我的酒量很好,老妈煮的青梅酒我一口气能喝两大碗,可今晚才一小杯我就头重脚轻了。
早上醒来,已经到九点了。想起杜辰渊的电话,我急急忙忙梳洗了出门去搭车,还好没等多久的车。
天很热,下了车又打车到民政局,杜辰渊的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他坐在车上,正在低头翻看着什么。
我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车窗摇下去,露出他的脸来。
我的心微微一震,很憔悴的一张脸,挂着两个黑眼圈,身上的烟草味很重,好像一整夜光顾着抽烟忘了睡觉一般。
我背过身去,忽略掉内心的酸,抬腿朝民政局大厅而去。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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