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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咄苾,如果我真的是大汗的妻子,他又怎么可能会许下娶我的承诺?一定是大汗在说谎!
大汗的眼神变得柔缓起来,看着我,一字一句道:
“我没有骗你,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妻子,当年你我也曾在一起,虽然时间极短,但我心里,却再也没有容下别人过。你看,有此玉为证——这玉便是你亲手赠予我的。”
他的眼神装得那么像,让我一时间难辨真假,可是心里却更加的难受起来,我摇头泣道:
“不,不,狗儿说他自幼便跟我在一起,几十年了都不曾离开过,若是如你所说,他焉能不知?”
大汗抬起脸,不看我,但语气却十分的笃定,言道:
“或许他在瞒着你,也或许是那一段时间他恰好不在你的身边,不信你可以拿了此玉去找他问一问,是不是你的贴身之物。”
见他如此的笃定,我更加的六神无主,命运为何会如此捉弄我?若是咄苾也在该有多好,或许可以解开所有的疑团,可是现在,我只能独自面对。
“不,不会的……”
我的头愈发的痛,我无法解释自己看到这块玉时,那种熟悉感与莫名的感伤,更无法分辨大汗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狗儿打马追来,慌忙扶住倒在地上的我,言道:
“公主,你怎么了?”
我举起手中的玉,盯着狗儿的眼神,冷冷逼问道:
“你认不认识这块玉?”
狗儿神色有些闪烁,犹豫了许久,方回道:
“认,认识,这是通灵暖玉,是公主的东西。”
心内已凉了半截,难道刚才大汗说的都是真的?不,不!我抓住狗儿,激动的问道:
“狗儿,你告诉我,我是谁?我的丈夫是谁?我是怎么来的草原?没来草原之前,你见过大汗么?”
狗儿的神色极其哀痛,眼中噙着泪水,心痛道:
“公主,您别逼奴才,奴才真的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你是怕我知道了真相会死吗?”我的前事有那么可怕么?难道他是怕我再受刺激?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失去记忆,我早就不会活在这个世上了?
“公主,求求您别问了,奴才只是希望您能重新开始,就当自己重新投了一回胎吧。”狗儿哭道。
我见狗儿神色痛楚,难道他也不愿回忆往事?风吹起我的丝丝银发,每一根上仿佛都写着一个谜,一个沧桑的谜。
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我无力的叹了口气,言道:
“回去吧。”
在旁边站了半天看好戏的大汗忽然几步跨过来,把我抱起,笑眯眯道:
“我说的没错吧,那玉是你送我的,你是我的女人!”
我拼命挣扎,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是我的这点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屑一提,只觉身子忽然腾了空,我又被他抱上他的马背,箍在他的怀中奔回了王庭,留下了一脸错愕与焦急的狗儿。
在马背上时,我就已经想好了,过去的我就当已经死了吧,便如狗儿所说,现在是我的新生。
待到了王庭,我就极严肃的与大汗划开了界线:
“大汗,或许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以前的萧语纤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与以前再无半分瓜葛。”
大汗也很郑重的看着我,言道:
“也好,我们重新开始,你会成为大草原最幸福的女人!”
我摇头,又点头,含了一丝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笑容,言道:
“是的,我现在是草原上最幸福的女人,但纤儿与大汗,却不可能有什么开始了。”
大汗眉头一紧,盯着我的眼睛,似威似怒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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