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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侧妃没想到林珑如此难说话,不就是纳妾吗?这妾进门还能越过叶蔓君这正室?很显然她是忘了自己的经历,此时的她已是爬到了朱陈氏的头上。
“大嫂?”叶蔓君低声唤了一句。
“别多话,我们先回去。”叶蔓君低语一句,拉着自家小姑的手就掀帘子往外走。
叶蔓君心里舍不得朱子期,但也决不会拎不清地在这场合拆自家的台,朝林珑这长嫂点了点头,与她一道转身再出去。
“叶夫人,发生了何事?”朱子期拦道。
之前还看林珑与自家亲娘相谈甚欢,怎么一转眼两人又闹得不愉快了呢?
林珑对叶蔓君这未婚夫其实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身为叶蔓君的娘家大嫂,她可不能这么发说话,“朱二爷,我想还是你与令母多多沟通为好,就是纳妾之事。”
说完,她拉着叶蔓君迅速离去,若不是那一道圣旨碍着,她还真想就此拉着自家小姑回京城,这娶妻又纳妾的,换成一般人家那不就是在打娘家人的脸?身为娘家人再不态度强硬一点,指不定将来要将她家小姑欺负成什么样子?
又是纳妾之事?
朱子期没再阻拦姑嫂二人的离开,最后还是给了叶蔓君一个安心的笑容。
举手挥退下人,他踱上前,看到亲娘一脸的愤慨向他抱怨,指着外面道:“期儿,你看看他们,这算什么一回事?我就没见过像叶夫人这样的女人,不许丈夫纳妾就罢了,连你也要管上,她当自己是谁?我还瞧不上她家那小姑呢,若不是碍于这圣旨,谁想要个不与我一条心的儿媳妇……”
滕侧妃被气得够呛,叶蔓君是如此,这叶侯夫人也是如此,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实在过份得很。
“娘,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这事你不要管,我自有安排吗?”朱子期耐着性子道。
“我也不想管啊,可现在不是要谈婚事吗?既然要办婚礼,少不得要纳妾啊,为娘也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因此出事,儿啊,你得明白为娘的一片苦心……”
“娘,这妾我不同意纳进来。”
滕侧妃睁大眼睛,“她们不将我放在眼里,你也不将我放在眼里吗?我可是你的亲娘,还能害人不成?”
“娘,我自有我的考量,你且不要再管这事。”
“你这个孽子——”滕侧妃指着儿子大骂一声,随后气怒攻心晕倒了过去。
“娘——”
朱子期上前将母亲抱在怀里,大声地让人去唤府医来诊治,一把将母亲抱起来安置在床上,给她掐着人中,眼里既有焦急又有几分不被理解的寂寥。
滕侧妃醒来看到儿子在病床前,想前之前的争执,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难看几分,把脸别开到一边,“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看到母亲排斥的样子,朱子期暗中叹息一声,怕因为自己刺激得母亲又再度晕过去,他惟有起身,道了一句,“那儿子先出去了。”
滕侧妃本来只是拿乔一下罢了,现在听到儿子真听自己的话出去,她又哑口无言地转头,正好看到儿子向侍女吩咐几句好好照顾自己的话,随后就掀帘子出去,这一幕看得她气怒不已,她只是想让他服个软罢了,没真想赶他出去。
“这个孽子。”这四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是真动怒了。
“侧妃,府医来了……”侍女进来禀报。
“让他滚,我没病,看什么府医……”滕侧妃大怒道。
侍女面面相觑,不敢轻捻虎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侧妃正在气头上。
林珑遣人去与丈夫打个招呼,就先携叶蔓君回府,姑嫂二人没等朱子期前来相送,就坐上马车驶出汝阳王府。
“大嫂,我有一事要与你说。”叶蔓君道。
“要说什么就直言,我们姑嫂二人还能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林珑笑她见外,这又不是外人,说话要三思,自家人当然是有哪句说哪句。
叶蔓君笑了笑,“倒是我迂腐了,大嫂别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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