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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辨认的就是肩膀处的奴隶痕迹,被陆泾川暴力摧毁之后,急于交差的一众暗卫便就此止步。可那位晋王殿下却不信,亲自带着人过来了,这也就酿成了后面苏弱水的悲剧。
王妈妈已经哭得双眸红肿,跟桃儿似的挂在脸上。
这一个月以来,帐中女子每日都会让他过来。
事无巨细,一一盘问。
有时候说上一段话,又静默很久,才继续另外一个话题。
一如此刻。
“你肩膀上的伤好了吗?”
“好了。”
那块伤口已经结疤,形成一个椭圆形的疤痕,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办法消除了。
“我看看。”
这一个月以来,陆泾川都是隔着帐子跟女子说话。
他坐在距离床榻三米远的玫瑰椅上,因为屋内很安静,所以正常说话的音量就可以。
这次是他第一次跟女人近距离接触。
王妈妈上前,小心翼翼撩起一侧帐子。
第二层淡绿色的纱帐被挂在银钩上,榻内女子露出半个身形。
她斜斜倚靠在两个靛青色的软垫上,深沉的青将她不见光的肌肤映衬的越发雪白。
因为斜躺的姿势,所以女子长发未挽,柔顺下垂,几乎铺满半张锦绣床铺。
她手腕上缠着的那串佛珠映衬在苍白的肌肤上,在女人垂目之时为她添上了几分非人的神性感。女人清冷的眉眼也因为额间一点胭脂痣,所以弱化了其身上的冷漠气质。
菩萨吗。
确实是像。
陆泾川眉眼下垂,掩住眸中嘲色。
可惜,他不信神佛。
信神佛不如信自己。
陆泾川起身,在王妈妈的引导下一步一步朝女子走近。
越近,那股药味便越重。
药香之中,他又嗅到一股女子身上天然的香气,浸满了整个床榻。
因为苏弱水无法起身,所以陆泾川走到榻前后,半跪了下去。
他身上穿了三层,本来还有一件大氅,进门的时候被丫鬟接了挂在侧边木施上。
陆泾川抬手,指尖从领口插入,缓慢扯开衣领。
距离稍微有点远,苏弱水微微倾身看过去。
柔软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缓慢滑动,贴上陆泾川的手臂。
少年咽了咽唇,视线所及,是女人下滑的大袖衣摆,苍白纤细的手臂撑着床沿,细瘦的手腕看起来能轻易折断。
他就是那样折断那位惠安郡主的脖子的。
丑陋的疤痕暴露在苏弱水面前,冲击力太强,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苏弱水缓慢挪动着身体靠回去,目光下移的时候跟少年的视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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