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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她都懂,铁之森想表达的意思也能听明白,但盘踞在心中的谜底怎么也解不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真像是有只小老鼠在她的胸腔深处爬来爬去的。
要是死皮赖脸,继续追问下去,是不是能够逼着铁之森给出答复呢?说不定可以吧。
绀音一度真打算这么做了,可勤勤恳恳的刀匠转头又投身进了锻刀的繁杂工作中,她一下子失去了最佳的询问机会,只好悻悻地瘪着嘴。
继续待在里头打扰他锻刀好像也不太象话,她偷摸摸退出去了,满怀疑虑的沉重步伐踏在庭院里,激起了好一阵尘土,本人却浑然不觉,就这么一路跑到了义勇身边。
走远点看看,再靠近点看看。
和不久之前离开时相比,义勇的状态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他依旧以一种过分放松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脑袋往一边歪着,眼皮也还肿得厉害,有时候绀音真分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地睁着眼。
“吶,义勇。”她用手碰了碰他的肩膀,“你现在酒醒了吗?”
“……嗯。”
如此绵长而迟钝的应声,听起来绝对不可能是肯定的答复。
义勇抬起沉重的双眼(由此可见他的眼睛并没有肿起来,只是刚才一直没什么多余的力气睁开而已),在这片刻的支吾之后,才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绀音皱着脸,好像是在心疼他——实际上并非如此:“你还难受呢?”
“嗯。”这下总算是确定的答复了。
“这样哦。”
她别扭地抱起手臂,这姿势让她看起来前所未有的拧巴。
在眼下这种场合,大概要说一点安慰人的话才比较合适。可如此高深的语言艺术,对于日轮刀小姐来说实在是有点太过艰难。她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到该给出怎样的响应才好,所幸就这么抱着手臂,慢吞吞地走开去了。
绕着铁之森家的小房子转悠了整整五圈,按捺不住的她又蹦跶到义勇面前了。
“现在呢!”她满怀期待,冲他不停眨眼,“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呃——”
才过去了没几分钟而已,就算状况有所改良,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义勇感觉脑袋更痛了,可能是因为绀音凑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晃动了他的椅子,连带着连无比沉重的脑袋也随之震撼了一下吧。
琢磨了一会儿,他说:“好像和刚才的状态差不多。”
“诶?好吧好吧……宽三郎跑什么地方去了?一整天都没见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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