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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特产商店扫荡了三大包零食,没到目的地有可能先撑死,乔苑林拿一袋奶油花生砸梁承的书上,说:“别看了。”
梁承听话地合上书,撕开包装还给他,问:“会游泳吗,咱们去的地方有天然湖。”
“会泡澡。”乔苑林欠揍地说,“应哥,你的泳裤不会是大红色的吧?”
郑宴东扑哧一笑。
应小琼恼怒道:“还没进站,小心老子撤退。”
紧接着大厅响起广播,开始排队检票,乔苑林狗腿地搭着应小琼的肩,说:“应哥,我想听你讲监狱风云,素材一经采用,必有重谢。”
应小琼道:“你怎么不问梁承?”
“……那段过往是他的伤心事。”
“操,难道我坐牢就很快乐吗?!”
郑宴东在后面笑得止不住,也想找点乐子,凑过去听。梁承渐渐落在后面,他抬手摸了摸风衣口袋。
进站后,检票的队伍散开,人们纷乱无序地朝前走着,乔苑林被踩了一脚,吃痛停下。
几秒工夫,他周围全是陌生人,应小琼和郑宴东走过去了。
他追不上,捏着车票随人流挤上扶梯。
等踏在月台上,乔苑林的双腿顿觉沉重,胸腔内像吞了一把轻飘飘的柳絮,飞着,堵满心房和心室的血管。
他呼吸艰难,一声闷过一声,薄绒贴在流下冷汗的脊背上。
离车厢越来越近,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来,伫立在人群中凄惶地张大眼眶。
梁承呢,梁承在哪。
原来他的阴影不曾摆脱,他以为不提起就算是没发生。可八年前扎下的那一根刺深埋心底,在同一个地方,在这片月台,此刻要破土而出,攮透他搭建的自保或自欺欺人的壁垒。
崩溃之前,他要逃走。
乔苑林慌乱转身,却撞上梁承的怀抱。
他抬起颤抖的眼睫,说:“离开那天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永远不会对他产生爱意,看到他就想起曾经的罪恶。
梁承强自镇定,说:“那不是真的。”
乔苑林问:“那什么是真的?”
梁承掏出录音笔,举在乔苑林的耳边,在月台烙下的苦楚就在月台抚慰,他轻轻按下播放键。
嘈杂的声响仿佛与此时的环境重合。
而后是列车启动的鸣笛,以及最后一句录音。
二十岁的梁承坐在火车上,奔赴前途未知的远方。他尝够了种种酸涩,有经历任何事的胆量,唯独不敢回看月台上的身影。
将录音笔抵在唇边,他录下那一天对乔苑林真正的道别。
“如果再相见,我只做你一个人的超人。”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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