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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听说,爹与娘大吵了一架,可是因着宋时微?”
许悠然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闻言轻点着头:“是。”
江康安敛眸,不再言语。
许悠然亲自倒了两杯茶:“不说他了,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心仪的贵女?”
江康安轻抿了一口:“我现下都还未立业,哪可成家。”
许悠然不赞同地看着他:“都道先成家后立业,怎得在你这边却是反过来了?”
江康安一顿,拉出江稚鱼做挡箭牌:“还不是妹妹太优秀,娘您想,妹妹如今不过十二岁,便已是天启第一女官,在圣上御书房伺候的侍书了,而她的哥哥我,如今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说出去,也让人笑话不是,当然应该先立业了。”
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许悠然叹了口气。
江康安怕她再提起,连忙道:“稚鱼呢?她今日是不是也没去御书房啊。”
提起江稚鱼,许悠然脸上浮现出无奈又宠溺的笑:“是,说是圣上让她休息,她要把这几日来失去的觉,全部都补回来。”
江康安脑海里想象着江稚鱼恶狠狠说这句话的模样,忍不住失笑出声。
许悠然也忍俊不禁,她摩挲着茶盏,片刻后突然起身向书案走去,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搁笔后拿起来递给江康安。
“这封信,你亲自送到你外公手里。”
……
同一时刻,在御书房向皇帝汇报自己和波尔行程的萧晏礼,看到御书房内只余皇帝和福平二人,微眯起眼睛。
江稚鱼呢?
听完他的汇报,皇帝斜了他一眼:“就这些?”
萧晏礼佯装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疑惑抬头:“父皇?”
“朕听说,你们游湖后,曾有一大理寺狱卒在岸边高呼,有要事要向你禀报,是与不是?”
皇帝紧紧盯着他,萧晏礼的神情从疑惑——深思——恍然,过渡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确实忘了提及这件小事一般。
“确有此事,之前府上没有主子,那些侍女小厮们便大了胆,更有偷窃府上财物典当了的,我回府后,便惩戒了一番,其中严重的,便送去了大理寺。”
他轻笑一声:“这狱卒被人蒙蔽,一听是我府上的,不敢耽搁便来寻我,我念其赤诚的份上,便未处罚他,说清缘由后,便让他回去了。”
萧晏礼勾起唇角:“儿臣是想着不过是个小事,且与波尔王子无关,实在是没必要说出来。”
他说得真诚恳切,皇帝打量的视线扫视他半晌,才收回了目光。
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若是稚鱼在便好了,她能直接给自己答案,也省得自己在这劳心伤神地猜了。
萧晏礼看他收回目光,便知自己是暂时打消了他的疑虑,他心里也暗暗警惕起来。
皇帝待他,已经不像是待那个痴儿毫无防备了。
自己突然恢复神智,皇帝对他的疑心,甚至比对其他几位皇子的疑心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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