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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燕宁抿嘴一笑,“我已听说了,她要治韩乔的脸,若是治好了,便又添了一把火,若是治不好,有了希望又陷入绝望,户部尚书定是会对她厌弃,到时候事情一出,也定是不会为她说话。”
安乐侯点头如捣蒜,一个劲的道:“夫人说的是。”
韩燕宁又嗔又喜地看了他一眼:“行了,快去看看耀祖和代宗,对了,让你手里的人都警醒着点,万一,真有人跑出来了呢。”
安乐侯自是不会与她争执,低声应了声好。
……
皇帝那边等福平回来,便没什么伺候的了,他看江稚鱼实在是百无聊赖,便开了金口,提前让她下班了。
皇帝话音刚落,江稚鱼摆腿就跑。
【开玩笑,上班可以迟到,下班必须准时!】
皇帝:“……”
福平捂着屁股,一瘸一拐把她送了出去,一转身,便看到皇帝眼里满满的笑意。
这下是真正息怒了,福平心里松了口气,更加卖力地表演着。
是的,表演。
福平是什么人,那是从小便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尤其在何希听到他挨完打还要继续回去伺候皇上时,那棉衬,比当初给二皇子垫的还要高些。
行刑的校尉更是收着力度,轻飘飘地挨了上去。
是以福平这十杖受的,就像是用手掸去了衣上的灰尘一般。
可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帝亲口说得罚,福平在外面走得再虎虎生威,进了御书房的门,也只能弯着腰,捂着屁股,做尽丑态。
皇帝自然也看得出来,在福平“哎呦、哎呦”一叠声的叫唤中,执笔的手微顿:“你再发出这些声音干扰朕,便再下去吃三十板子,爬不起来,便让你手下那些徒弟来伺候。”
福平登时挺直了腰,小碎步走过来给他沏茶:“圣上这话说的,他们还嫩着呢,哪有奴才好用啊。”
皇帝好笑地看着他。
看皇帝龙颜大悦,福平也跟着眉开眼笑。
皇帝:“椒香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福平斟酌着回答:“六皇子已经出了宫,临走时什么都没带,听那边伺候的宫女说,榆妃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萧晏礼自幼时便没离开过她身边,如今第一次母子分离,这种行为倒也能理解。
皇帝敛眸:“继续盯着,尤其盯着榆妃,看看她平日里都做什么,可有什么异常,每日做的事,都要一件不落向朕汇报。”
福平点头应是,皇帝又道:“朕这几日吃的东西,除了御膳房,还有谁送来的?”
福平没有片刻犹豫道:“榆妃娘娘做了几道玫瑰酥,还有德妃娘娘送来的玉露团,淑妃娘娘也送了一点青团,但当日圣上没有胃口,便赏给奴才了,贵妃也曾送来云片糕,圣上只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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