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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荣厉声打断她的话,宋时微的笑僵在脸上,表情看上去惹人心怜。
若是以往,江昭荣定会后悔愧疚,但如今他越看宋时微,越觉得她每一句话都是诛心之言。
恒哥是高氏与人私通的产物,府里几乎人尽皆知了,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说出恒哥是江建进唯一的血脉这种话,不是坏就是蠢!
自己前半生就教养出来这么个蠢笨的?!
江昭荣越看她越觉得心烦:“这等大事,你不知实情,便不要随意插嘴,如今你年纪也大了,跟着主母多走动走动,早日寻一个称心的夫婿才是正事,总是在老太太跟前做什么?!”
老太太刚刚也是一时被吓住,如今唤回了几分理智,掩着心头的惊惧,轻声道:“我如今也就这么个说话的人了,你就连这个也容不得?”
“两个白眼狼凑在一起,还挺惺惺相惜。”江稚鱼小声道。
【江家人如待亲生女一样对待宋时微,却遭她背刺,被诛九族。】
【祖父全心全意待老太太,就连被戴绿帽子都原谅了她,却落得个砒霜拌饭的下场。】
【受伤的永远都是同一批人,唉,炮灰的命运啊!】
【不过还好有我在,谁想弄他们,还得先过我这一关才行!】
“你说什么?!”就算江稚鱼再小声,屋子里静,几个主子吵,侍女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所以江稚鱼的话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她们耳朵里。
老太太气得手指颤抖,眼神四处搜寻着什么。
江昭荣往前挪了一步,不着痕迹的把她护在身后。
“老太太何必动怒,稚鱼尚小,说出的话也只是无心之言而已。”
“你、你叫我什么?!”
老太太捂着胸口,看起来马上就要撅过去了似的。
江昭荣无法克服自己的心理喊出那个称呼,只当没有听到一般:“稚鱼今天面圣也累了,没有其他事,我们便先走了。”
侍女眼疾手快地掀起帘子。
父女俩刚走出去半步,身后便传来疯子一般地怒骂声和叫喊声,隐约还有几道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
【干得好呀,老太太这次怕是要气疯了!不过爹不是一向重孝道吗,这是怎么了?】
江昭荣:“……”
这件事,他很难解释。
【莫非是查到当年的事另有蹊跷了?应该是,丞相也是有密探的呀,这个丞相不能白当啊!】
……
他们出去后,老太太连着摔了四、五个茶杯才缓过来,靠在枕上喘着粗气。
“那三丫头今日是疯了不成?当着长辈的面,都敢编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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