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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原本迷离的双眼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清晰,带着自嘲味道的声音徐徐响起,“嗯,她说她已经不满足于将这段婚姻止步于交易,而我又不能给她更多,所以过不下去。”
说这几句话的时间里,木晴子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变换了几次。
嘲弄,沉思,落寞,懊恼。
甚至,还有一点点怨。
但,是怨他自己,还是怨凌浅沫。
木晴子分不清楚。
所以她嘴唇开合了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叶梓安看了她一眼,直起身子给自己倒了杯酒,“行了,有什么就说,我现在还有什么话不能听?”
木晴子无所谓的耸肩,好吧,他让她说,那她就直言不讳了,“梓安,不是我说你,浅沫铁了心要跟你离婚那完全都是你自己给作的。我就问你一句,你对浅沫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不想离婚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你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如果是爱,那你就告诉她,让她留下。如果是因为习惯或者其他什么,那你就放手,还她自由。”
叶梓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薄薄的烟雾凑够口中吐出来,朦胧的让他线条英朗的俊脸都有些模糊不清。
半晌后,木晴子才听到男人低沉厚重的声音,“爱不爱的,真的有那么重要?”
“既然爱情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那你又何必非凌浅沫不可,你明知道婚姻于她而言,意义不同。”木晴子真想对着他的脑袋来一脚,他是不是脑子有坑,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每天同吃同睡,还要做些亲密的事。
如果真的是看上他的钱卖身也就算了,偏偏凌浅沫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叶梓安敛眉,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情烦躁几乎爆炸。
凌浅沫这么说,木晴子也这么说。
所以,他是真的错了?该放手了?
***
天色阴沉得厉害,厚重的云压在天际,低矮得仿佛随时能掉下来。
暴雨似乎随时准备落下。
薇薇安穿了一身大红色收腰的连衣裙,外面是一件薄薄的风衣。在开春的季节,这样的穿着显得有些过于单薄。
呼啸的风掀起她长及脚踝的裙摆,显得飘然若仙,倒是吸引了很多的目光。
不过她似乎很急,没工夫在意这些,踩着十公分的恨天高匆匆进了路边一家咖啡厅。
举目四顾,很快朝一张桌子走过去。
才刚刚靠近,就忍不住急声道,“不是说上次是最后一次,你又找我干什么?”
原本坐在位子上的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柔美古典的脸,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在看向薇薇安的时候,略有些嘲弄,“你不会真的以为自此高枕无忧了吧。”
“夏雪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雪樱冷冷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之所以不想再见我,无非是因为凌浅沫已经死了,你心里的怨气出了,不想让叶梓安查到你头上去,想要明哲保身。”
“那又怎样,他不会动你,但对付我,还不是一根手指的事情。”当初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再三保证绝不会牵扯到她头上,她又怎么会冒险得罪叶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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