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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央央手指一抖,深呼吸一口,手中快吃完的酥油饼,顿时没了味道,囫囵塞进了肚子里。
惶惶不安,见僧人又吩咐了大婶几句,她过去帮忙,“今天有萝卜汤,我来切吧。”
那位索朗的羊腿,还是没有还回去,大婶只说那人没来,外边也找不到人,要是不收下,再放几天也就坏了。
安央央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也不是她一个人吃。
羊腿和白萝卜一起炖,这样驱寒,也能利尿。
天冷的时候喝了,对身体有好处,大婶切羊腿,她就削萝卜,白萝卜皮不厚,她拿着菜刀。
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保镖,生害怕他抓自己回去。
更害怕他是来报复的,要是像那些盗猎者一样,为了她,而杀了全寺庙的人,那她就只得后悔了。
这么想着,一个不留神,刀锋又厉害,一下就割到了肉。
殷红的血一下冒了出来,流到了白萝卜上。
她倒吸一口冷气,大婶听见动静回头,见她手伤了,吓了一跳,赶紧拿手帕摁着,叫她去找僧人拿药包着。
削个白萝卜都能伤着,安央央实在服了自己。
她摁着伤口,不敢从前面过去,只悄悄的溜回了房间,恰好碰见一个喇嘛,见她手受伤了,赶紧帮忙包扎。
喇嘛实在可爱,一边包扎还一边念经,像是在安慰跌倒的小孩。
安央央脸上露出淡淡笑意,却立马意识到事态严重,脸色也沉了,“喇嘛,外边来了几个人?”
她这么问,虽然显得唐突,但是并不逾越。
喇嘛也没隐瞒,“两个,看样子是来寻人,急急忙忙。不过也冻坏了,这高原,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安央央一下愣了,心里瞬间没了底。
她大概知道,那两人,应当就是那两个保镖了,一瞬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起身收拾行李。
那喇嘛一见她这样,也是疑惑,“怎得要走?”
见事情瞒不住,安央央索性直言。
“不瞒喇嘛,那两个人,就是要我命的那个,上次丢我在雪山,如今没见我尸体,估计是来见我死掉再安心。”
她被害惯了,第一想法,自然是坏蛋找上门了,哪里会想到其他。
喇嘛皱眉,沉思,“但他们那焦急样子,好像不是害人性命……”
当然不会,谁会将“我要杀人”四个字写在脸上的?
安央央心乱如麻,知晓此地不能再留,“喇嘛无需多言,我立刻就走,若是耽误了,可能害的你们不得安宁。”
正想着,庭院外响起那个阿虎的声音,“小爷,你就歇会儿吧,昨晚你倒是在直升机里睡了一宿,可怜小的我,只能趴在一边儿打盹。”
昨晚,这两人竟然在外睡了一宿,安央央提起行李,准备趁着他们走时离开。
外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小爷我找不到媳妇儿自然不走,你把我媳妇儿丢在雪山上,我肯定要让你尝尝睡雪山的滋味!”
她手一滑,行李箱一下摔倒在地。
整个人都在颤抖。
门外听见响声,察觉不对,一下推门而入,一瞬间,天地寂静,再无其他声响。
安央央往后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还没说话,眼泪却先掉落下来。
那两个字,在心头念了几千几万遍,哽在喉间。
“卫、霄……”
(里边的西里是指可可西里。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纪录片平衡,地球上最后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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