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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侍女咳嗽。迦陵循声望见丹砂过来,立刻一扯下摆,笑脸相迎,站起来说:“哥,我在调停呢。”
丹砂似笑非笑地说:“你请便,我好好听听你是怎么调情的。”
迦陵忙分辩:“啊,不是,我真的是——”
“少放屁,快滚吧。”朱嬴听见有人吃醋,赶紧打断,踢了呆子一下。他见势不妙,悻悻撤退。
两人坐到秋千上。她不太会玩这种晃悠悠的游戏,险些没坐稳,他扶住她坐下,几乎是坐在他怀里。
丹砂拿出罗帕,又给她擦拭一遍手上的灰尘,一边问:“你觉得迦陵怎么样?”
“他不坏,就是说话没脑子。”她又说,“当然啦,做普通朋友还行。”
他靠着她,手探进罗衣里,朱嬴被他摸得发痒,去拧他的手臂,他贴着她的脖颈说:“今天特别想。”
朱嬴和他面对面,腿迭腿。侍女看到她的衣裙层层迭迭松解下来,下身还围着红绫裙子,内衬却已经滑落,轻软的绫下雪白的双腿越发分明,顷刻白色的罗衣滑落双肩,挡住腰间,才堪堪遮蔽。
丹砂的视野只能看到她的胸,她紧紧抱着他,他的脸几乎是埋在柔软的乳间。她顾不上这个姿势怪不怪了,秋千越甩越高,飘飘忽忽,她都怕一个不留神,两个人滚到地上,她背朝外,还是垫背,她心里骂,自己果然不是做“荡妇”的料。她怕死得很,四肢死死锁住丹砂,他很享受这种被她紧紧包裹的体验。
离家出走的风波就这么揭过去了。野利捧着朱嬴手看戒指,问:“咦,王君和你求婚了么?”
朱嬴一缩手,惊疑不定:“啊,这、这有关系吗?”
“前些天王女庆生,他戴了一只,和你的差不多。西域人谁不知道,这就是求婚呐。”
“我不答应是不是不太好啊?”朱嬴猛地回忆起迦陵、元英对戒指的古怪神色,这会子点破了,意外归意外,也不是一无所知。忐忑害羞,微微欢喜,忸怩地向闺中密友讨个主意。
野利看她平时外柔内刚,遇事泼辣,天不怕地不怕,眼下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俨然已经当局者迷,失了分寸,说:“忙什么,你现在拿了‘赃’,还没弄到口供哩,你先让他招供再细细审他。”
朱嬴笑说:“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这话好古怪。”
“这个月捉贼,少不了判官司。我有个主意——”
这头狗头军师替朱嬴支招,那边丹砂颇为坎坷,他找人占卜婚礼的日子,算来算去,近来总没有合适的,换了一套历法去算,有个凑合的时日,他又不肯将就。
阿含暮说:“倒也不拘于咱们这儿,您看看周围这些地方呢。”
巫师摆手:“我拿汉朝的法子算,您干脆去敦煌办喜事吧。”
两人尴尬地告辞。丹砂先去处理事务,缓和低落的心情,装成没事的样子回到寝宫,他还不知道朱嬴怀揣锦囊妙计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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