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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母担心她这么一叫真把人引来,就算不引来,有人报警,他们可真要去吃牢饭。
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
许在也不是会束手就擒的主,顾不得对方有没有狂犬病,张嘴就咬。
咬的程母虎口血肉模糊,嗷嗷直叫,直接脱手。
许在趁机摆脱程母的控制,往户外楼梯跑,又被称病的程父一脚踢中后腰。
眼见着要滚下楼梯,却是结结实实撞进一个胸膛里。
许在忍着腰疼,仰头呼救:“救救我,他们是拐卖妇女的人贩子。”
来人深灰色运动连帽衫,棕色的卷发下是一双没有波澜如死水的琥珀色眸子。
男人没有表态。
追上来的程家人喝道:“别听她胡说,她是我家小儿子的媳妇,脑子有病,见谁都说要害她。”
说完,程父和程母一人一条胳膊要抓她回去。
见男人无动于衷,许在双手拼命抓住他胸口衣服的布料:“我没有病,胡说的是他们。先生你忘记了,医院里我们见过。
我是医生,你帮一位车祸的患者做了开颅减压。”
当听她说他们认识,程家人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再一听说他们这位小旅馆里的邻居会开颅,八成是认错人了。
他们在这住了快二周,隔壁这位小哥整天不是瘫在屋里睡觉,就是网吧通宵,最多出门扔个外卖饭盒。
和他们不成器的小儿子一个臭德行,怎么可能会开颅做手术,最多会给人脑袋开瓢。
男人动了动眼眸。
抬手,却是将许在抓着他衣服的手挥开。
冷漠留下一句:“不认识。”
望着他走开的背影,心里想到了陆斯衡、刘阿姨、躺在病床上的老父亲……
许在绝望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捂着裆的程洋,揪住许在的马尾辫往屋里拖,嘴上不干不净:“臭娘们,敢踢我,看我今天弄不死你。”
话音刚落,一根成年男人手腕粗的木棍照着他的后背抽了下去。
来不及惨叫,又是一棍。
“你打我儿子干什么?”
话刚一出,紧接着她也挨了一棍。
男人右手抄着棍子,懒懒开口:“你们一家人烦死了,天天在屋子里叽叽歪歪,老子想睡觉都睡不了。”
看老婆儿子被打,程父也顾不上许在,冲上去要和他拼命。
可那男人看上去消瘦,胡子拉碴颓废样,可打起人来绝不手软,就算加上那个“姐夫”,也不是他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打的那四个人滚地哀嚎。
愣在原地的许在,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试探地问道:“夏学长?”
男人随手扔了沾满血的木棍,淡漠的眸光落在她背后,冷声道:“你认错人了。”
许在顺着他的视线朝身后看去,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呼吸微乱的男人站在楼梯口。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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