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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在深夜里因她的毒而生不如死,是她再寻常不过的日常。
在她眼里,乔越和她手里的那些试验品没什么太大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他是最好看的一个。
还有就是她不是要弄死他,而是要解了他身上的毒,让他站起来,活下去。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不同。
只是,温含玉毫无所谓,乔越却是过了良久才让自己镇静下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多少明白些温含玉待人待事与寻常姑娘有所不同,这才静了神思不再多想,而是撑起身摸索着从床上坐到轮椅上。
他一直低着头,抬也不抬。
温含玉就在旁看着,分毫不去想她这般盯着行动不便的他可会让他觉得尴尬。
“天寒,在下去为温姑娘提些温水来洗漱,还请温姑娘在此稍待。”昨夜合衣而眠,乔越倒省去在温含玉面前穿衣的尴尬,但他身上衣裳很是单薄,可他却没有将斗篷披上。
他离开得急,根本不愿在温含玉面前多留,又怎还会记得斗篷?
温含玉懒懒地倚在床边,打了个哈欠,她揉揉眼,这才发现乔越已不在屋中,想了想,也出了屋去,跟上了他。
察觉到温含玉跟着自己,乔越不由自主地紧张,腰背绷得挺直,不自在道:“在下很快就会将温水提来,温姑娘在屋中稍待就好。”
“我想走走。”温含玉说着,又伸了个懒腰,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我饿了,你让十六给我做些吃的,我再给你施了针才回去。”
温含玉并未注意到乔越转着椅轮的动作顿了顿,只又道:“我要吃红糖红枣小米粥。”
乔越双手紧了紧椅轮。
见他停住不动,温含玉也停住脚步,拧起眉看向他,“有问题?”
“不是。”乔越微微摇了摇头,赶紧继续往前,“只是……需要些时间。”
“哦,没事,我等着。”温含玉又揉揉眼,看来她需要冷水洗把脸才能够清醒。
乔越微低着头,将唇抿得有些紧,过了片刻,才听得他低声道:“好。”
他以为温含玉会就此转身回屋去,谁知她仍跟着他,心下更为紧张,“温姑娘可还有事?”
“哪儿有冷水?”
“姑娘要冷水作甚?”
“洗把脸。”
“天寒,冷水冻人,在下会给姑娘将温水提来。”乔越劝道。
“我不要温水。”
“这……”
“我说了我不要温水。”温含玉不耐烦地打断了乔越的话。
“姑娘随在下来。”听得出温含玉的不悦及不耐,乔越合了嘴,不再出声。
因是在自己府上的缘故,即便双目不便,他亦能轻车熟路,不磕不绊。
他在庖厨前停了下来,推开了微掩的门扉。
温含玉注意到,这庖厨的门槛也被劈了去,看那劈面仍新,显然是不久之前才劈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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