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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见宝珠跑出去，程枫也没有去拦，这小姑娘一看就是情绪波动有些大了，让她自己去消化消化吧。

只是想着刚刚宝珠的话，程枫脸上的笑容还是收了收。

关于他喜欢男人这件事情他从没有想过隐瞒，但他还是会在意亲近之人对这事的看法。

上一世他黑料缠身，他性取向这件事就是被攻讦得最厉害的一个点，有尊重这个群体的人，自然也有厌恶这个群体的，这都是正常的事。

但如果是他在意的人也因此对他露出那样嫌恶的表情，他真的会很难过。

宝珠看起来接受良好，而沈牧……

他回想了一下这次见面，沈牧的态度，似乎……和之前也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因为他状态不好，沈牧对他还更加照顾，甚至让他睡在他的主卧。

所以沈牧应该对他不反感吧？

基本确定沈牧的态度后，程枫也松了口气，不说别的，光说有空间这个纽带在，他也是希望沈牧不要讨厌他的，不然会有不少麻烦。

“宝珠怎么了？我看她好像是哭着跑出去的。”恰好这时沈牧走进了卧室，见程枫在套被子，动作自然地走过来搭把手。

程枫动作稍顿，低头认真地往被套里塞着被子，回道：“刚刚宝珠来和我道歉，我说没关系，但她坚持要赔给我晶核。”

闻言，沈牧捏着被角的手不由更用力了些，他当然知道宝珠是为什么道歉，可他没想到程枫会直接和他说这件事。

他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谈这个话题，是察觉到什么了吗？我该用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呢？

沈牧脑子乱成了浆糊。

程枫其实觉得和沈牧聊这个话题不太合适，虽然他们如今是朋友，也算共患乱，但对于沈牧，他的态度总是更慎重一些。

他将这种慎重的态度归因于末日前沈牧老板的身份以及他是空间主导者，在这些关系里，他总是处于弱势地位，所以天然地对沈牧态度谨慎。

如果沈牧知道程枫想法的话，大概一直苦恼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原来这就是程枫对他一直那么客气的原因啊。

所以像这种性向问题的讨论，程枫也觉得并不适合出现在他和沈牧之间。

只是既然他也知道了，还是当面再说一下比较好，他不想后面在闹出什么乌龙，比如什么他以直男的身份靠近，实则行勾引之举之类的，对双方都不好。

“宝珠听到的话没错，我确实喜欢男人。”程枫依旧保持着埋头整理被子的姿势，并没有看沈牧。

沈牧听程枫自己说这件事，并不比初次时听宝珠说来的震撼小，以至于他一时之间呐呐不能言。

见沈牧那边没有声音，程枫垂着的眼睫颤动，他抿了抿唇，抬头朝沈牧看去，认真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并不会看到个男人就想入非非，在选择伴侣这方面我一直态度认真，私生活也很干净，所以希望我的性取向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沈牧：！！！

等等，他只是心跳过快，脑子缺氧，一下子没想好怎么回话，怎么眨眼间就说到不会对他造成困扰上了？

随便对他造成困扰都可以……不不不，是根本就不会有困扰，但凡程枫对他有一点想入非非……

沈牧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厉害，脸上也有些冒热气，而这时程枫又刚好看着他……沈牧觉得自己要被煮熟了。

他强迫自己先不要乱想，应该先好好应对眼前的情况，要是哪个反应或哪句话伤到程枫了，他直接关上心门，再不对他开放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