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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姜云冉实话实说,瞥见封胥眼里的质疑,又解释道:“喜欢是建立在欣赏之上,我对将军连欣赏都够不上,谈何喜欢。”
“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会喜欢我?”
他还敢说,不要命啦!
姜云冉佩服他的胆识,可她不能去害人,“你是参军,我是将军夫人,就算将来我与将军和离了,也不可能去喜欢他底下的下属。”
“为何?”
姜云冉茫然道:“你们将军不介意?”
封胥道:“将军为人大度,不拘泥于这些。”
姜云冉目露怀疑,要真大度,自己就不会在火房了。
若真不合适,和离了,她喜欢谁,嫁给谁,与他有何关系?
见他脸色轻松,姜云冉倒隐隐腾升出了一抹希望,欣赏和喜欢不过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谁不想和欣赏之人有进一步的发展呢,不由又怀了几分希望,同他确认道:“曾经的女人喜欢上了自己的下属,将军他真不介意?”
封胥:“”
试想一下,她若是嫁给了陆百户,两人整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恩恩爱爱
确实有些别扭。
又见他半晌不说话,姜云冉目光渐渐露出失望,“参军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绝不会置参军于万劫不复的地步。我对参军也并无旁的心思,不过是一碗豆花,在昌都时我也曾赠过不少路人,实在算不上恩惠,参军不要放在心上,也别过多的误会。我偷看参军,是因参军样貌过人,既被参军察觉到了,那我以后便不会再看你了。”
余光瞥了一眼那张脸,一阵心疼惋惜。
封胥将她脸上那抹快要哭了的委屈神色尽收眼底,心头终于有了几分痛快,再听完她最后一句,竟莫名有几分失落。
他是来干什么的?总算想起自己最初过来的目的,试探了这半天,似乎确实误会了,大抵也摸清了她的品性,虽好色,好在坚守住了自己的底线。试想她若长成郑彪那般,那封和离书他何至于拖到如今。
也不算浪费时辰,他挺满意,“二少夫人想明白了就好。”
临走时拿走了木几上的那碗豆腐,双手捧着回到营帐,不顾淮冬和柳百言的惊愕目光,吩咐道:“把人从火房内调出来吧,营帐内的活儿更适合她。”
淮冬:“”
他不怕被占便宜了?
没等两人想明白他为何这般高兴,又听他道:“从今日起,我是参军,别叫错了。”没去看两人更为惊愕的目光,封胥埋头饮了一口豆腐汤。
烧的饭菜难以下咽,做出来的豆腐倒是好吃,入口意外的清甜,也没有烟味儿,更没有掺杂异物。
看脸吃饭,果然说没错。
既不想看,以后便让她天天看。
—
傍晚时胡军开始了新一轮攻城,来势汹汹,看那架势打算一雪早上的前耻。
德州三面受敌,封胥不可能一直在北门呆着,除了东面的青州,其余三个城门,胡军选择在了同一时间进攻,虽猜测他会像之前那般,轮流守门,碍于他早上的嚣张,胡军还是加强了北门的兵力。
果不其然,他还是蹲在了北门。
胡军穿过箭雨,刚架好梯子,城门上方突然飞出一只带火的羽箭,火舌如梭飞速地划过残阳,朝着胡军的阵营而去,后方胡军脸色大变,与封胥交过手的人都知道,他有三个法宝。
踏雪军,斩魂刀,和震天弓。
震天弓一旦射出,绝无虚发,尽管胡军以盾牌相护,箭头还是穿透了领头将军身边一名士兵的胸口。
新来的领头将军脸色一白,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便听城门上的人扬声喊话道:“萧三公子,城门人头太多,位置不够,等风干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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