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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太黑了,也看不到什么,我本能觉得,琴姨应该是被鬼迷惑失智,或者是被鬼上身。
匆忙中,我摸索了几秒,从一堆枯树中,随意捡起一根枯竹,伸至水中,连忙喊道,“张叔,抓住竹子,我拖你们上来。”
十分钟后,湿漉漉的张叔、琴姨上岸,顾不上什么气喘吁吁,我们一人扶着琴姨,快速往房子走回去,余光看向后边,黑幽幽中,似乎有两点惨绿,如恶鬼的眸光,在死死盯着我。
夜风拂过,更加冷了。
“太鬼怪了,按理说池塘很浅的,刚才我跳下去,却感觉跌进了泥潭,下半身都要没下去……”张曲一直念念叨叨,心有余悸说着。
张曲得双腿,确实沾满了黑色烂泥,以及一些树叶、烂草等杂物。
我回道,“那应该是鬼乱智了,张叔,你应该是坐在池塘里,鬼气迷幻,神志混乱,才觉得一直爬不上来。”
回到大厅,见到光亮,我们两个心里才定了不少。
再看昏晕的琴姨,并没有什么大病症状,她的双眼的眼帘处,也就是“阴阳双宫”的位置,淤黑一些,代表被鬼气迷志,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房子外,风呼声阵阵。
简陋的八扇门窗,被风吹袭,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特别的瘆人。
我都奇怪了,按理说,这张家是一个朴素的家庭,不会有什么恩怨,为什么那个神秘的鬼,会一直纠缠,到了现在,还不肯离开?
“小池塘?”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张叔,门口的这堆乱石,不会是要填平小水塘吧?”
张叔回道,“小宋,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没有再说话,那个小池塘很诡异,看来是一个鬼窟了,张家填塘,惹怒了小水塘里的邪物了,刚才从外面进来时,那头拴在槐树下的驴,还在一个劲蹭自己的脊背,很显然,那个邪物,或者说是鬼,正坐在驴背上,鬼脸望着一切。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汗水,又莫名渗了出来。
“啊啊啊!”
这时候,楼房里一声惨叫,戛然而止,一瞬又没了动静,我和张曲心里一颤,感觉浑身都发毛了,一股股寒意,从脚底冒起来,直透脊背。
惨叫声,是从张老头房间发出的,李阿婆和两个小孩,都还在里边。
“坏了,坏了!”我们两个拔起腿就冲过去,原本虚掩的门,此刻锁得死死的,无论怎么扭,就是开不了,情急之下,“晃荡”一声,张叔直接撞了进去。
屋子里,黑幽幽的,唯一的一个低瓦数灯泡,并没有发光,狭窄的房间,伸手看不到五指,唯一可以辨认的,就是床上,散乱的一床红白色泽棉被。
“呜呜!”
“咯吱!”
一阵阵阴风,从裂开的窗户飘进来,又从门口吹出,我和张曲皆一阵发抖,不敢迈进去。
“找蜡烛!”
我说了一声,我们一致退了出来,那个狭小的房间,让人的压力太大了,仿佛里边是一个鬼窟,住着吃人的恶鬼。
张叔在点亮蜡烛时,我也顺手点燃一株长香,老话说,鬼魂怕香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时候,只能是活马当死马医了。
摇摇欲灭的烛火,灯光很微弱,我们两个并肩走了进去,一粒粒豆大的汗水,在我们脸庞、脊背渗出,浸湿了衣衫,里边,很安静。
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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