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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余清窈和松雪玩了一阵,又喂了食和水,才让春桃把猫抱出去,知蓝给她准备了一个裹着锦布袋的手炉让她抱着。
“王妃,西厢房也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过去。”
余清窈点了点头,手指在手炉的花纹上不断打着圈,还在暗暗想着待会如何开口。
“收拾西厢房做什么?”刚走出净室的秦王隔着珠帘帷幔,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余清窈用眼神示意,知蓝很快就躬身退出了房间。
“臣妾正要……和殿下商量。”余清窈不想自己一时想的出神,都没留意李策已经出来了,起身迎着他走了几步,两只手还捧着手炉搁在腹前。
李策挑开帘幔,不动声色将她打量了一下。
“不舒服?”
从中午起,余清窈就有点无精打采,晚膳也用的比平时少。
余清窈把手炉抱得更紧了,细声低语道:“臣妾来癸水了……不应该再和殿下共塌同床。”
这是成婚前,宫里嬷嬷教导的。
只是余清窈之前身子不好,癸水总是不准时,推了又推,上一回喝了几贴裴院判开的药,似是调理过来,这才不巧在这个时间来到。
李策面上一怔,他虽然医书看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一二,女子来癸水是寻常之事。
只是他不明白这与余清窈要和他分开睡有什么联系。
“为何?”
余清窈:“癸水污秽,对殿下不好……”
李策将她犹犹豫豫的样子都看在眼里,忽而一笑,问道:
“我生病那日大汗淋漓,你觉得污秽吗?”
李策的话引着余清窈回想起那一日。
可想到的都是一些让人面赤脸热的画面。
她讷讷道:“那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癸水和人生病了会出汗咳嗽一样稀松平常,又为何要避讳到这种地步?”李策声音温柔,娓娓动听。
余清窈听李策言辞凿凿,好似是很有道理,可又仔细一想。
李策这么尽力劝她,莫不是不想让她去西厢房睡。
思及此,她觉得腹腔里那酸胀坠物的感觉越发明显,眉心蹙了起来。
李策走上近一步,一手扶住她的肩,垂眼看着她将手炉压在腹前,“会难受?”
书上说气滞血淤,气血虚弱就会导致腰酸腹痛,不过他从未体会过,不知道余清窈到底有多难受。
“快去躺着吧,不必去西厢房折腾了。”
余清窈被他的手轻推,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到床边,嘴里还在说:“可是……”
“还是说,你不想和我一起?”
李策停下动作,用最温和也最让人难以拒绝的嗓音问她。
余清窈感觉头上的绒发都被气息拂动,微微发痒,好像心口都被轻轻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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