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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泽把头转了回来。
“是我。”他的眼睛被雨水泡得雾蒙蒙,嗓音沙哑至极,“你……听见了?”
“我听见了,只是……唔!”
江知也被抵在了一块粗糙坚硬的东西上,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掐住了下颌,被迫张开嘴。
粗暴的吻覆了上来,混着微微苦涩的雨水在口中搅弄,唇齿纠缠,气息相交,湿透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令人几近窒息。
“唔嗯……段、段泽……”久别重逢的吻激烈而不知足,江知也仿佛溺在水底,挣扎着刚浮上来换一口气,又被摁了下去。
段泽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另一手扣着手腕,膝盖卡进他两腿之间,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把人禁锢在怀里,贪恋地吻着。
后背被硬物硌得生疼,江知也后知后觉想起来,那应该是自己的墓碑。在自己的坟前做这种事,真是……荒唐至极,想必从古至今都是没有的。
“段……唔……你等、嗯……”
激烈的吻逐渐温柔,变得缠绵悠长。
江知也品出了些滋味,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微微仰起头,就着被禁锢的姿势回吻了段泽。
瓜果祭品滚落了一地,缠了白绸的酒坛翻倒,里面还留着浅浅的一捧,不知是酒水还是雨水。
暴雨冲刷而下,天地如洗,涤尽所有隔阂。
-
傅陵游在林子外焦急徘徊,数次想冲进去,又因为怕事后被段泽暴揍。
林子深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走近。
“可算出来了……段泽!在这儿!”他招呼道,打着伞一溜小跑到近处,发现段泽怀里还抱着个人,“陈野?他怎么昏过去了?”
“不知道。”段泽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神色温柔,“马车呢?”
“在路边停着。”
“雨太大,先回车上。”
傅陵游在一旁撑着伞,边走边偷偷瞄他,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便问。”
傅陵游迟疑片刻,实在抵不过好奇,心里痒痒,开口问道:“那个,陈野他……到底是不是啊?”
“是。”
傅陵游:“!!!”
傅陵游一脸难以置信:“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段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傅陵游立即闭上嘴,专心撑伞。
马车里放有干净的换洗衣物。
段泽把人抱进马车里,小心地替他将湿衣换下,又用软巾仔仔细细地包住湿发,还盖了条薄毯上去。
做完这些,他又钻出马车,吩咐道:“去最近的镇子,找间客栈歇息。”
“好嘞。驾!”
急促的马蹄声踏破雨幕,向着桃花镇奔去。
-
江知也感觉自己飘起来了。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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