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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那么一点古怪的感觉残留在面上和唇边,但是又捕捉不到。
可是鼻子上又酸又痛,泪水都快漫了出来,他终于哀叫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被撞酸的鼻子:“怎么了!……”
宁夺迅速退开了一尺之外,幽幽地看向他。
宁静的林间,草木清冽之气幽幽浮动,他脸上那抹殷红被暮色和树影遮掩住了,看不清颜色。
好半晌,他才终于动了动身子,移近了些。
他面无表情,有点疑惑地看向元清杭的脸。
那上面苍白一片,隐约可见额前细细的轻汗。
宁夺眉头皱起,看了看多多。
多多委屈地摇了摇尾巴,黑豆一样的小眼睛紧张地盯着元清杭,也同样担心地“吱”了一声。
小蛊雕本来睡在一边,立刻惊跳起来,大脑袋茫然地晃啊晃。
元清杭定了定心神,才从梦里彻底清醒过来。
他低下头,摸了摸造梦兽的脑袋,轻轻吐了一口气:“不怪它。”
宁夺看着他:“梦见了什么?”
元清杭回忆着脑海里那恐怖的场景,犹豫了一下:“我梦见你们苍穹派很多人。”
宁夺愕然:“什么?”
元清杭心有余悸:“我梦见你们那位太上掌门出关了,功力大进,带着你师父,还有仙宗的人再次围攻我们魔宗。然后又是血流成河,我们还全无还手之力。”
宁夺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太上掌门的确快要出山了。”
元清杭猛地一怔:“一直有听说他的魂灯越来越旺盛,难道……”
宁夺点头,将自己在闭关室里的际遇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就在前几日,商师兄还特意激动地告诉我,他爷爷的魂灯在剧烈跳动,想必很快就有大的异动。”
元清杭心里骤然一跳,不知怎么,竟然有种惊悚的异样感觉。
形势已经如此扑朔迷离,千头万绪,商渊这个当年最大的战争机器,真的再现人世的话,难道会和风细雨?
宁夺仿佛看出了他的忧虑,皱眉道:“你不用想太多。当年是因为元宗主的破金诀引起仙门忌惮和众怒,才有必杀之意。现在……”
他忽然说不下去。
元清杭苦笑:“现在好像没好上多少吧。”
宁夺目光幽冷,沉声道:“所以我们要更快一步,找出真正的幕后操控者来。”
元清杭凝视着他,心里隐隐忧愁。
他的目光落在宁夺腰侧的应悔剑上,盯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向宁夺道:“我还没细细看过你的剑呢,给我端详一下?”
宁夺毫不迟疑,立刻递过剑来。
元清杭轻轻吸了一口气,缓缓抽出应悔。
应悔剑出,薄刃光华璀璨,丝丝锐光隐约带着碎金。
元清杭望着那剑锋,神色不知怎么,有点奇异。
宁夺皱起眉头:“怎么了?”
元清杭微微一笑,神色却依旧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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