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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也不走,手臂向后撑住洗漱台,像是不放心,生怕云行洗个澡会受伤一样。
他们在宿舍也常常同处一室,甚至有时比现在靠得更近,但都没像此刻这般暧昧。
浴室里热气氤氲,雾蒙蒙的,云行的脸颊红润透明,嘴唇是鲜艳的嫩。
江遂喉结不明显地滚动。
他知道现下时机不合适,云行很累了,另一间卧室里还有刚睡下的厉初,可他就是不想管,于是抬脚将浴室门踢上,压着云行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云行真的太甜了。
很乖顺地承受着江遂压过来的重量,仰着头,张开嘴巴,让他亲。
这副姿态让江遂发狂。
等云行被亲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轻轻推了推,江遂总算移开嘴唇,粗重的呼吸落在云行脸上,眼底有很深的欲望,毫不掩饰地盯着云行看。
“你……”
云行视线不敢乱动,但江遂的反应太明显,两人还贴在一起,那处顶出可怕的弧度,硬邦邦抵在云行小腹上。
“我要洗澡了,”云行手忙脚乱地撤开身子,说,“你出去。”
江遂不动:“晚上你睡主卧。”
云行被他的话带跑:“那你呢?”
江遂理所当然:“我可以陪着你。”
“……那我还是睡沙发吧。”
毕竟让主人睡沙发不合适。
浴室里持续升温,云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快速绕开江遂,打开门下逐客令:“走。”
最终还是云行睡了客厅沙发,因为怕厉初有事,江遂睡在外面不方便。
半夜江遂出来一次,见云行睡熟了,大了两个号的睡袍散开,露出莹白的肩,一条又细又长的腿也露在外面。江遂将地上的毛毯捡起来,给他重新盖好。
好在沙发宽大,睡云行绰绰有余。江遂微微俯下身,指腹轻轻擦过云行浓密的睫毛,云行动了动,半睁开眼咕哝一声,还迷迷糊糊对着江遂笑了笑,翻过身继续睡了。
**
第二天江遂早早离开,将空间让给云行和厉初。云行将厉初安顿好,之后返回学校,在训练楼的天台见了殷述一面。
云行当面和殷述讲了厉初坚决离婚的态度。殷述身上有浓重的烟酒气,面色暴躁,像是一夜没睡,状况比昨晚更糟,也很排斥和云行谈这件事。
“让厉初来,我就谈,你代表不了他。”
“你不想和我谈可以,那就由双方家长出面,”云行不客气地说,“到时候让厉家和殷家也都知道你对厉初做了什么。”
殷述恶狠狠盯着云行:“你凭什么带走他,把他还给我。”
“厉初不想这事让人知道,是为了两家的面子,你也肯定不想吧。你若是还要点儿脸,就痛快些。”
“不可能。”殷述咬着牙说。
“由不得你说了算。”云行见他冥顽不灵,不再废话,转身就走。
等云行离开,站在廊下的季文庭走过来,停在殷述一步开外。
季文庭嘴里咬着一支烟,没点,斜斜地看了一眼殷述。
“可以离婚啊,反正你又不喜欢他,不是吗?”
殷述回头冷冷看着季文庭:“我离婚了,让你们双宿双飞吗?”
季文庭吐了烟:“你自己做的事,还要反过来赖我?”
殷述看着他,极力隐忍着什么,额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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