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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故疑惑:“好什么?”
云文摇头,轻笑道:“殷公子饿吗?我去给殷公子下碗面条如何?”
云文心暗暗道:“殷公子不记得昨夜之事,说明应是无心之举。眼下可以松一口气才是,但我为何……隐隐有些不悦呢?”
云文向来脸上藏不住事,殷故看他顾左右而言他,更是觉着奇怪。
殷故看他耳尖发红,于是好奇悄悄伸手贴了上去。
云文一吓,浑身抖一激灵,紧接着脸也跟着红了。
他不知所措又诧异的看殷故,连忙抬手捂耳,道:“殷公子,这是何故?”
殷故一脸茫然,全然没想到云文竟会起这么大反应。
殷故解释道:“我看你耳尖红红,想着是否又同上次一般发烫,所以便想摸摸看。”
云文满脸害羞难堪,连忙道:“殷公子怎可一声不吭就摸人耳朵?”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殷故的手背又贴上云文额头。
这般完全自顾自不听人说话的贴近,叫云文脸色更红,脑子骤然空白一片,浑身僵着仿若失去直觉,只瞪着双大眼讷讷的看殷故。
殷故纳闷的收回手:“也未见发烧啊,怎么面红耳赤的?”
云文呼吸又急,他见殷故这般木讷,心中竟隐隐生起火来。
他眉头轻蹙,垂下头。
他抿嘴,独自冷静着。
殷故不解,又歪头凑近:“云先生?”
这次云文不给他回应了,肃然起身,一言不发大步往学堂外去。
殷故一脸茫然的看着云文离开的背影,又看看案上被云文遗忘的书本,更是疑惑不解。
云文以前离开学堂总会带着书的。
殷故迟钝,云文却是明了了。
他独自来到厨房,洗手,和面,烧水。
他紧促眉头做着,心中隐隐不满:“什么发烧,怎会发烧?世上又并非只有发烧才会面红发烫。你看着好歹也比我年长,怎会连我为何面红耳赤都看不明白?是故意的吗?是诚心这般戏弄于我吗?”
面下锅,手中活停下来后,他就一直定定站在灶台前。
云文的心事,已同那锅沸水一般,沸腾不止:“我好像是……心悦殷公子。”
只是这般想着,云文又自顾自的掩面难堪,心道:“不可不可,怎能有这种心思?倘若殷公知道了,他又该如何看我?怪异,肮脏,亦或是……恶心?”
云文心口隐隐发痛,他不曾有过这种心思,所以此刻他感到无助又无措。
从小读书写字,修身养性的云先生,现在也遇到了令他无法平心静气之事。
于是他只能故作镇定的放下掩面双手,拾起筷子搅动锅中面,心道:“我对殷公子,怎会是倾慕之情呢?不过是这一个多月与他朝夕相伴生出的情感罢了,只不过是因为多年无人像他那般同我一起生活而泌出的感情罢了。是亲情,是友情,是世间任何感情都合理,绝不可能是……恋慕之情。”
云文将面盛了出来,刚端起碗转身,便撞见站在门口的殷故。
他一愣,竟又脑中空白一片,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殷故却笑眯眯的朝他伸手:“云先生,这是只给我一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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