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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泣着说道,“乃是从前与母亲在家里时,乳母的女儿。后来父亲接我,接臣妾回家时,她便随我一起进了京,只是到了花家就被夫人调走,一直到后来,臣妾得了机会,才将她重新带到跟前来的。从前在家里认作的干姐姐,不想她跟着我,一天好日子没过,如今竟是差点连命都没了,呜呜呜……”
慕容尘在旁边听着好笑——这丫头说起谎来,当真圆得连苍蝇都叮不进去。
什么从前家中的乳母?什么被夫人调开?
分明就是他给她的宫女,她倒是很好地把最开始这位‘姐姐’为何不在跟前伺候的事,遮掩得毫不露馅儿。
低低笑了一声。
杜少凌一听,也是无语看他,“你妹子哭成这般,你还笑。”
慕容尘挑眉,“不笑难道让本督也跟着哭不成?能查到青妃跟前这样的宫女,再多加谋害,只怕这人,十分不简单啊,陛下。”
杜少凌看花慕青哭得更加伤心了,也是有些头疼,他虽然喜欢女子娇滴滴的,可也不能接受这样子泪人儿哭个不停的。
想了想,说道,“以朕看来,只怕是青妃封妃位仪式在即,有人忍不住,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慕容尘却再次笑起,“陛下以为昨日那宫女的模样,只是个下马威?”
杜少凌一滞,却不愿深查,只是说道,“你这几日让你跟前那几个厉害的,好好守着悠然宫上下,等仪式过后,朕让青儿侍寝,名副其实了,那些人自然也不敢再行造次。”
居然当着慕容尘的面,议论起让花慕青侍寝的事。
花慕青用帕子遮着脸,悄悄地去看慕容尘。
却只看到他勾唇森小的瑰艳侧脸,眼角诡意层层,心下微提,收回视线。
便听慕容尘轻笑道了一声,没有说话。
一颗心提起,又落下,浮浮沉沉,晃晃荡荡。
两人从御书房出来,行至无人长廊下时,花慕青才站住脚步,缓缓道,“杜少凌已知昨日之事乃是花想容与褚元春所为了。”
慕容尘点头,“不错。”
花慕青当即冷笑,“他倒是一心护着这位心尖儿的人。”
慕容尘看了她一眼,“你吃醋?”
“……”
花慕青翻了个白眼,继续往前走,“那玉尺……”
“安心,”慕容尘一笑,负着手,缓步走在她身旁,“他今夜定然会带去养心殿。”
花慕青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那就好。”
那柄玉尺,花慕青与慕容尘,借着请罪的缘由,送到杜少凌跟前,可不是随意一举。
而是……这枚玉尺,还藏着另一个典故。
也是杜少凌知道的,对罗德芳最满意的一个缘由。
当年罗德芳刚刚怀上杜少凌时,本不欲叫人知晓,为了保命,只想偷偷地生下孩子。
可罗德芳当年地位低下,又是个普通的洗脚宫女,不止主子,连稍有地位的太监,都是可以随意践踏侮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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