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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怜溪一笑,抬手——啪!啪!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花常好听到,心肝直颤,眼泪无声落下,浑身抖如筛糠。
杜怜溪一口气甩了好几个巴掌,才揉了揉酸麻的手臂,朝旁边一个看着十分有力气的嬷嬷招了招手,“你过来,把她这张嘴,给我打烂!”
仆妇应声,上前扬手,刚要打下。
“公主饶命啊!”
锦园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尖声求饶。
接着,便跌跌撞撞扑进来一个穿着翠色绸裙,一看就是个没什么身份的妇人。
一下子跪在地上,膝行往前,一直到近前,才发现被打得不是花常好,立时松了一口气。
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颤声道,“求公主饶命,两个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看在我家老爷兢兢业业替皇上办事的份上,饶过这两个孩子吧。”
杜怜溪一下子笑出来。
杜昭南的神色却是冷了冷。
抬眼见褚秋莲从锦园外头急匆匆走了进来,便朝身旁的嬷嬷看了眼。
嬷嬷会意,转身离开。
褚秋莲一发现这园子便意识不对,可急于救女儿,也不敢多露出马脚。
等快步进入园内,一见被人拎着的花月芸,登时肝胆欲裂。
扑过去瞪大了眼,一下子跪在杜昭南跟前儿,“公主郡主,不知芸儿犯了何错,要被施以如此责罚?”
杜怜溪撇嘴,坐回矮墩上,受着褚秋莲这一跪,“何错?以下犯上,辱骂皇室,威胁我们娘俩,算不算错啊?”
褚秋莲瞪大眼。
可还没说话,杜怜溪又道,“我看这不止是错,根本就是死罪难逃呢!”
这竟是分毫不相让的意思了?
褚秋莲心下急转,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又道,“公主郡主息怒。芸儿虽素来脾气娇惯,可也十分懂事受礼,不知到底因何,冲撞了郡主殿下。”
杜怜溪却懒得理睬她,只顾又去拽裙子上的珍珠。
倒是旁边的一个随身伺候的嬷嬷上前,笑着说道,“回禀少卿夫人,原本啊,今天下午,我家郡主从山上祈福回来,路上偶然遇到四小姐乘坐的那架马车……”
杜怜溪一见那车,还以为是母亲出来逛街了呢,立时就叫人拦住了马车。
谁知道,车里头的人不但不出来,还叫随车的奴才赶人。
说什么,“也不瞅瞅自个儿的身份,什么人的车都敢拦!”
杜怜溪当即就知道那车里的不是母亲了。
她虽自小没了父亲,可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养成了个绝对娇蛮横行的性格。
平时无事时倒也不会随意拿人排遣,可这惹到自己头上了,怎么可能放过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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