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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尽的目光落在忆锦两个字上,他又想起任思玉说的那句话:“君澜尽诈死骗了我十多年为了他我终身未嫁,可是他却为了你出家当了和尚。”
前世的他为了娇娇出家当了和尚,所以,忆锦其实是他的法号!
“忆锦!”
君澜尽摩挲着那两个字,自嘲一笑,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他伸手将那信笺揉成一团,转身离开了这里。
青竹轩。
秦沐苒带着容锦瑟和任思玉来到这里后,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又道了一句:“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擅做主张,只能请姑母来断了。”
老夫人听完事情的经过,脸色一惊,她见任思玉脖子上还有一片红痕,可见秦沐苒说的不是假的。
她忙问道:“玉姐儿,这真的是娇娇做的?”
任思玉掩着面哭泣道:“外祖母,今日太子殿下邀我游湖,我回来后也不知道娇娇怎么的,突然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想要杀我。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我被赐婚太子一事,我想娇娇是怨我抢了本属于他的太子妃之位,才会嫉恨我吧。”
老夫人闻言眉头一拧,看向容锦瑟:“娇娇,真的是这样吗?”
容锦瑟冷嗤了一声,她看了任思玉一眼,讥笑道:“表姐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自己不要脸我还要脸呢,祖母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和表姐打起来吗?”
她勾了勾唇,然后快步走到任思玉面前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衣裙,就见她白。皙的皮肤下遍布可见青紫色的痕迹。
任思玉被她的动作惊的愣了一下,随后她才反应过来,匆忙掩住衣服尖叫一声:“容锦瑟,你做什么?”
容锦瑟扬了扬眉:“做什么?当然是让祖母看看她的外孙女是有多么不检点?”
她看向老夫人道:“祖母,想必你也看见了,表姐虽然是被赐了婚,但她和太子到底是未婚,可是她却做出如此有辱家门之事,败坏咱们将军府的风气,你说她该不该死?”
老夫人拧着眉面色有些阴沉,她握着手中的拐杖猛的一掷,冷冷的声音道:“玉姐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思玉没想到容锦瑟竟会发现她身上的痕迹还当众揭穿让她丢脸,她心中恨极匆忙跪在地上哭着道:“外祖母,是太子他…强迫我的!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反抗得了?娇娇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我不检点丢了将军府的脸面,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又何至于会落得这般下场?”
她跪爬着过去抱住老夫人的腿道:“外祖母,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事如果传了出去,我还怎么做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容锦瑟冷笑:“现在表姐想寻死是不是已经晚了,当初在长公主府的时候你就应该以死明志,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受罪?可事情的真相如何你敢不敢告诉祖母?你不敢,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你咎由自取,你只是拿我当挡箭牌,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博取别人的同情而已。”
“你胡说。”
任思玉红着眼睛摇着头,然后忙又对着老夫人道:“外祖母你不要听娇娇胡言乱语,她就是处处看我不顺眼,这将军府我是待不下去了,外祖母你就让我离开吧,左右陛下已经赐了父亲府邸。”
老夫人看着她们,心中悲痛不已一个是孙女一个是外孙女她们两人就怎么闹到了这般地步?
她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父亲和你母亲不日就要回京了,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房中哪也不要去了。”
说着,老夫人又对着容锦瑟道:“还有你,就算你表姐有错你也不能动手,去宗祠跪着今晚不许吃饭。”
容锦瑟和任思玉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所以谁都没有反驳,应了一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但任思玉却高兴不起来,出了院门后,她狠狠的瞪了容锦瑟一眼道:“算你狠。”
又一次,她铩羽而归,没讨到什么好处,容锦瑟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容锦瑟懒得搭理她,径自往宗祠去了。
此时暮色将至,宗祠里点着的长明灯散发出微弱的烛光,照耀着灵案上一排排的灵牌位,容锦瑟跪在蒲团上忽而想起了任思玉说过的话。
她说君澜尽出家的那十五年里日夜和她的灵牌位为伴,那他是不是同她说了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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