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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间昭华剑眉微皱,看向冥帝司时眼含深意。
不一会人就消失在空中。
金光逐渐散去后,我迷蒙着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面前表情十分怪异的冥帝司,微咳了一声说:“我怎么了?不是一起去找水船吗?”
冥帝司一愣,进退两难,像是吞了只死苍蝇。
想起昭华离开时,冷冽的目光,便知是说不得,于是左右思量一番说道:“想你近来疲惫,我甚是心疼,不如就在这鸟语花香之地小憩,也不失为兴致,如何?再说地府近至眼前,你也无需在整日忧心找不到栾溪生魂,对吧?”
抬头看了看四周遍地的彼岸花,只感觉冥帝司这厢又在骗人,竟编出这荒唐说辞,他哪里是心疼人,八成是趁着我睡觉的空荡又做了坏事,挪动下有些微痛的手臂,上面却没有任何的伤口。
我冷笑:“你可不要骗我,说谎话!你可会吃大亏,虽然还没有到十里之外,但进了地府后,你想保命,还需得巴结着我才行,也算是还你人情,免得最后你亏得慌。”
冥帝司哀叹,感觉上当了,却只能干笑着说道:“是吃大亏,只不过现在就吃了!哪里还用等进了地府之后一说。”
没来由冥帝司便开始嘟囔,碍于声音委实太小,我便嚷道:“你小声说什么呢?那位土地仙说的地方不远了,我们紧赶些兴许今天就到了,也能早一些将栾溪生魂找回来。。。。。。”
冥帝司一人带头走在前方花丛中,只是刚走到一半就急忙转身,生拉着我说要闭气,怕彼岸花会迷心智。我见他神情十分认真便没拒绝,一是想着不耽误救栾溪,二来嘛怕受罪更怕入魔。
细细琢磨下,我便转过头,笑着看向一旁的冥帝司说:“你今天话很少,但很有用,想起旧事了?”
冥帝司干笑,心中感慨万千。若不是天君事先嘱咐,这魔障怕是他们谁也闯不过,到底是真爱,忘川河都肯跳,还非拉着他做垫背,九重天天君谁惹得起,这要是那句话说错了仙途也算完了。
路至尽头,面前就是水船,我招呼着冥帝司帮忙,研究着怎么把船拉回来。
花丛深处,昭华缓步走了出来远远遥望着。
随后清风拂过,凭空便出现了一名身穿青衫的仙者,他侧头看着昭华,眉头皱的很深,却没打破片刻安宁,只是静默的站在一旁等待着,腰间斜挂的红色册子,不时闪着灵光。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他见过九重天仙子下凡甘愿贬黜仙籍只是为了爱,也见过凡人为修仙,鄙弃所爱的,但无论哪种,都不曾坚守过,所以他说世上唯有情爱不可信,却不知怎样才能劝解得了天君。
见远处二人划走水船,这一事便算了了。
玉枢真人双手作揖说道:“天君您该去疗伤了!”
昭华闻言才匆匆收回目光一笑,只是转身刹那却牵动了华服中的伤口,顺着手臂缓缓流下赤金血,这才撩起广袖看到伤口溃烂,忘川河底的恶鬼果然是咬住东西便撕的粉碎。
适才不过抬手遮挡了几下恶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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