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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没有外人了。你随意就好不用委屈自已。我会尽快回来。”
谢怀琛前脚刚走,沈鸢立刻放飞自我。
太子殿下说了让我随意。
头上的东西往梳妆台上一放,扭扭脖子伸伸懒腰,抓起一块点心悠哉悠哉吃起来,再喝上一杯石榴酒。
吃得差不多了又往床上一歪,抱着软软的大红枕头,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养神。
心里只觉得一切都太美好太幸福啦!像一场梦一样。
等谢怀琛忙完回来一看,心道这大概是最不守规矩的太子妃。
他故意咳嗽两声。见床上的人没动静,又轻轻唤道:“阿鸢……”
沈鸢悠悠转醒,睁眼一看,是太子回来了。
赶紧蹦起来,慌慌张张地往四周张望,瞧了瞧自已身上,又紧张地抓住谢怀琛。惊慌失措的眼中盈满晶莹,眼角泛红。
“砚之……是你吗?”
声音竟然在哭。
惊得谢怀琛赶紧抱住她:“怎么了,阿鸢?”
沈鸢突然往他腿上狠狠一掐。谢怀琛疼得抽了一口凉气,忍住没出声。
反而听到沈鸢哇哇大哭:“不疼呀,这真的是梦。”
谢怀琛抓住她的肩摇了摇:“你刚才掐的是我,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鸢哭得一抽一抽,又往自已腿上一掐。
疼!这才是真的。
她瞪大眼睛瞧着眼前的砚之,神情呆滞麻木,眼中带着令人心碎的悲伤,断断续续哽咽道: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你从翠云阁走了,没有带我走。我在那里用尽办法也没能离开,后来遇到一个很可怕的客人,差点把我欺负死。我在临死前做了一个梦。”
她茫然地瞧了瞧自已的手,喃喃道:“就是这个梦,来京城的一切都是梦。”
短短几句,却让谢怀琛心疼得有种要落泪的冲动。这应该是她埋藏内心深处的隐忧。
所谓乐极生悲。因为此刻太幸福,反而意识深处的忧患浮现。
他紧紧将沈鸢搂在怀中,声音有些沙哑:“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阿鸢,我终于娶你为妻。”
沈鸢心神总算镇定下来,紧紧回抱住他,神情依旧呆呆的,声音透着哭腔:“嗯,还好你带我走了。不然就会像梦里一样,好惨啊。”
听她这么说,谢怀琛突然低声笑了。
在夜晚的灯光下,这笑容极其明亮耀眼。沈鸢望着他俊美无俦的容颜,觉得自已快醉在这男色里。而他说出的情话也好动听:
“阿鸢,你这么厉害,就算没有我,你也一定能从那里出来。你的一生注定不会埋葬在翠云阁。”
“是我有幸能在那里遇见你。”
在谢怀琛看来,沈鸢也许算不上多聪明,见识不够也没有太大的本事。但她看似一朵脆弱的娇花,却长着小草的根。
哪怕一次次被人踩进土里,也有一股执着的信念要破土而出。失败了也会从头再来。
稍稍等到点好运气,便会绽放得娇艳多姿。
上天眷顾这种人,她总会有点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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