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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景啸离开的刹那,芜芫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她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石凳上,缓缓挪了过去,坐在了上面,满面疲惫。
“夫人要不要进屋休息?”耳边传来丫鬟的询问。
芜芫清冷的目光射在那丫鬟的身上,那丫鬟立刻闭上了嘴。
芜芫转头时,将目光落在了院子里的那株梅花上,才恍惚间意识到,现在乃是正月,她几乎快忘记了,新年刚过。
芜芫回想着以往的新年,何曾像今年一样颠沛流离?不知道相公和娘他们可还好?
坐了会儿,缓了过来,芜芫抬脚朝着梅花走去。
这株梅花应当刚栽种不久,不过花朵开的却极为妖艳,芜芫弯腰想要折下一枝,眸光一瞥间,忽然瞧见了地上的字迹,那刹那,眸光一闪,她不动声色将那字迹揽在眼底,然后走了过去,在上面踩了几下,将字迹毁去。
芜芫捏着花枝,放在鼻端嗅了嗅,只觉满鼻盈香,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她走到了那丫鬟的面前,将那枝梅花递了过去:“找一个花瓶,将这枝梅花插上,我有些累了,想要去休息。”
一脚踏进屋内,芜芫的眸光满是深沉,脑海中拂过刚才院中站着的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带着罗刹面具的男子身上。
那时情况混乱,唯一有可能留下自己的只有他,只是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她!他难道不是西南王的人吗?
父女不和。
这是梅花树下落下的字。
这应当指的不是西南王父女的现状。
从今日的情况来看,往日里,他们父女的感情很好,那人应当是让她挑起他们父女的争端,从凤灵韵下手。
芜芫想明白了这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凤景啸要怪就怪他自己,为了不让她的身份暴露,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隐瞒,正好可以拿来利用一下。
想清楚了这些,芜芫当真觉得累了,就趴在一旁的软塌上睡着了,近来,她越来越嗜睡……
另一边。
凤灵韵将手中的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上好的白玉瓶瞬间被摔成了碎片。
凤灵韵要拿起另外一个花瓶再砸的时候,被萧林抓住了手:“郡主,够了!”
凤灵韵将花瓶放在一边,转头扑到了萧林的身上:“鬼厉,爹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还下那么重的手?”
萧林皱了皱眉,伸手抓住凤灵韵的肩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事情也许并非郡主所想,王爷兴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爹能有什么苦衷?说明那女人的身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他却不解释,这根本就是在做贼心虚。”凤灵韵说着,瞪大了眼睛:“鬼厉,你看到没?那女人竟然怀孕了,你说那孩子是不是我爹的?”
“鬼厉不清楚。”萧林抿唇道:“不过属下觉得那女子和王爷的关系并不怎么好,那女子似乎对王爷并无意。”
“你说的是真的?”
“从属下的观察来看,应当不假。郡主要是当真不想让那女子成了郡主的后娘,不妨想办法将人送走。”
凤灵韵低头沉思……
顾一望着站在城头的男子,抬脚走了过去,硬着头皮道:“主子,没有办法联络到萧林。”
瞬间,一道清冷的目光射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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