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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间在一处草原荒芜处,看到一对昏迷的夫妇,瞧着是中原的装束,便带回了军中。
父亲也没骂她,只让军医好生照顾。
原来是二人遭了外族暗算,重伤差点丧命。
醒了后,两人在军中留过一段时间,恰逢那年军中有北疆的歹匪将一匹带着病疫的畜生放了进来,让整个军中马匹皆染上时疫。
战场之上,马匹可是极为重要的。
连军医都毫无办法,不想这对被救回来的夫妇,居然只瞧了瞧那马匹,给下了几次药,所有的马匹就神奇地好转了。
后来北疆想趁势进兵,却被父亲打了个屁滚尿流。
再回军中要谢那二人时,这对夫妇却不见了。
从那以后,再无相见。
不想,如今,竟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重又相逢。
可她认识对面的老妇,老妇,却已经不认得她了。
花慕青瞧着她那被岁月风霜的面颊,想起她的丈夫,曾给她编过一个草编的蝈蝈,十分有趣。
心里惆怅地低低叹了口气。
便见老妇收回手,笑道,“脉象平和,毒素也压制了下来。只是身子还是太虚,寒气甚深,需要温补。”
花慕青抬眼看她,微笑,“多谢嬷嬷。”
云嬷嬷笑了笑,转脸,吩咐春荷和福子。
……
御书房。
杜少凌看了一本奏折,便咳嗽几声,明黄的帕子捂着嘴拿下来,便看到一抹颜色发深的血。
登时脸色铁青,将那帕子扔在地上。
福全赶紧上前,捡了那帕子,塞进袖袋,又给他重新奉上一块。
慕容尘勾着唇,也不说话,只慢悠悠地喝着茶。
杜少凌终是先一步忍耐不下去,一把拍下折子,瞪向他,“九千岁,你是存了心地想让朕死是不是!”
这可是大逆不道了。
偏慕容尘却勾着唇,懒散随意地说道,“不敢。太医也说了,陛下这毒已经缓解了不少,一时半会也是要不了命的。”
“那也是毒存体内!你要朕如何安心!”
杜少凌愠怒,“青儿本就是朕的妃子,给朕侍寝,有何不妥!”
慕容尘却冷笑一声,看向他,“陛下能保证她承宠之后,不会像那位张嫔一般,落个中毒身亡的下场?”
杜少凌怒火冲冠,“怎么可能!青儿身上也是有毒的,两相克制,正好解毒!你到底存了何心思,要将青儿扣在司礼监,不肯放手!”
慕容尘面对这堂堂天子的滔天怒火,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只是笑道,“陛下,这以毒攻毒的法子,虽说本督也略有耳闻,可到底只是耳闻而已,并未真正见过。您又如何能确信,这毒,就真的能以此种法子解开?”
“那也比不试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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